六月,天气十分燥热,树上的蝉鸣不止,荫凉处的大树枝丫烙在地面上露出斑驳的影像。
书桌上的风扇吱呀呀地转着,十七岁的祝宵正面对着期末考试的复习期。他手里拿着书本手支撑在桌子上,还没有复习多久,他只觉霎时间困意来袭,就这么一觉拿着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太困了,看到这些书本就像是催眠曲似的。
“祝宵,干嘛呢?又睡着了?”祝宵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只听到背后的人继续说道:“你上次考试,家长会我都不好意思给你去开家长会。”
祝宵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擦了擦嘴角,看到面前的人正叉着腰,恨铁不成钢地叉着腰。
这名叉着腰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士正是祝宵的爸爸——祝付明。
祝宵自小妈妈去世得早,可以说是爸爸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祝付明在这期间,又当爹又当妈。
祝付明虽然婚姻不美满,但是生意倒是做得挺红火的。虽然身边的人已经跟祝付明提了很多次的建议:孩子已经大了,没必要时时刻刻跟在身边照顾,可以找个阿姨平常做做饭保证他吃饱就可以了。
可是祝付明偏偏不听其他人的建议,觉得自家孩子就是缺少关爱。祝宵自幼母亲走得早,要是他自己再不管他,那他将会是多可怜的小孩,就像一颗没人疼没人爱地里面的小白菜。
祝宵看到拍醒是自己的父亲,顿时放松了不少,不以为然,“老付,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子。”他把面前的课本整理好收回自己的书包。
祝宵的书包是当下最流行的新款。
祝付明看到祝宵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有点生气,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一个鸡毛掸子抽在祝宵的胳膊上,继续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我就你这么个儿子,你要努力啊!”
学习成绩有那么重要?就算成绩好那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年少的祝宵总执拗地这样想。
祝宵被祝付明的这样一抽痛得哇哇直叫,委屈道:“老付,你怎么还打人?”他躲到墙角,“你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了!”
祝宵有时候受不了确实是想要离家出走,付祝明就这么一个儿子,说实在的,他对祝宵的期望也很大,因为最后祝付明的产业都是要由得祝宵来继承。
所以导致都是个循环,祝宵作为独生子压力也很大。
祝付明依旧不管祝宵的申诉,依旧加重了语气,“以后我的东西都是由你这个唯一的儿子来继承!”
祝付明希望儿子能考上最好的经管学院。
祝宵听到这句话,再加上其他学习压力,突然爆发了,“儿子儿子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就要给予那么多的压力吗?要是我妈还在……!”
他最近因为在学校里丢了东西找不出幕后凶手已经够烦心的了,怎么老付在家也这样,还上手用鸡毛掸子抽人。
还未说到后半段话,祝宵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祝付明的一巴掌,祝宵和祝付明明显都愣住了,转而祝宵推开门,跑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只留着祝付明在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六月的空气十分地闷热,祝宵今天穿的是白色短袖衬衫,从家里一气之下跑了出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不一会儿背部都浸湿透了。
他现在正急着寻找一个凉爽的地方,他在附近兜兜转转的迷路了又拐进了不知名的乱七八糟的巷子里。
出乎意外的是巷子里的空气比外面燥热的空气要好很多,一进来这条巷子就有阵凉凉的风往脸上吹,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但很不幸的是,在这个迷路的拐角巷子里遇到了个人恩怨。只见一个男孩穿着三中的校服正揪着另外一个唯唯诺诺的男同学的校服领子不放手。
那个揪着别人校服领子的男生身高比另外一个人要高出半个头,夏风吹过他垂下的头发,冷淡的侧脸尤为明显。
看胸口校服的徽章那个唯唯诺诺的男孩也是三中的。
祝宵此刻并没有想上演那种见义勇为,出手制止的英雄剧情。他面对面前的私人恩怨,只求那个找麻烦的人没看到自己然后再偷偷溜之大吉。
他转身准备溜之大吉,却听到背后传来警告,“你下次再偷别人东西试试?”
“我……我……我没有下次了。”对面被警告的人怯懦地回答。
而只有对面的男孩知道被教训的人是个惯犯,喜欢偷别人的东西,他有一个变态的爱好—收集癖。
祝宵快要走到巷子的出口了,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服后领,“跑什么?”
而在无人在意地角落,他们未曾料到的是背后那个刚被教训的男孩也正找准了时机准备逃跑。
咚地一声,祝宵还未回头看抓住他衣领的人是谁,他就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倒在地。
随之而来那人书包里的东西也全部散落在地,而里面有一部分恰好是祝宵最近离奇失踪的东西还有一部分是他不熟悉的私人物品。
看上去或许是其他受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