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在梁玉笙的蹲守下,终于等到了不同寻常的一幕。
暮月的手能动了。
梁玉笙懵了,这是怎么恢复的?是吸收了这些花草的生机?看着也没什么变化,好像是有点蔫了。
暮月抬起手,一道光柱从月亮上凝聚而下,将她笼罩其中,亮眼的光圈淹没了她的身影,像落在的人间的小月亮。
月光散去后,是暮月盘腿而坐的样子。
“好了吗?是不是好了?”骄阳期待地上前问道。
暮月缓缓站起身,只是动作还有些僵硬。
“好好好,这样就好。”骄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连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姑娘,我给你把把脉如何?”梁玉笙凑过来,笑着问道。
“不用。”暮月依旧拒绝了。
“这......”
暮月清冷的样子让梁玉笙没法再开口,于是又问起另一件事:“那姑娘能治这毒吗?日后万一再有人......”
“不能,我只能将自己的毒清除。”暮月说完,拿出一颗黝黑的珠子,上面泛着浓浓的死气。
“清除?什么毒都能清除?”
梁玉笙有些糊涂,那毒焦化了血液内脏,那岂不是枯木逢春?竟有这样神奇的本事,这比治愈能力还强。
“不必在我身上费工夫,我只能清除自己身上的毒。”
“那也行啊,我就把把脉。”梁玉笙面色一变,可怜巴巴道:“哎呦,姑娘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实在太好奇了,我这把年纪,看了一辈子的病,这要是没弄明白,我这辈子再也睡不好......”
梁玉笙抓心挠肝的,恨不得磕上一个。
暮月见不得一个老人家这般模样,无奈伸出手腕,莹白如玉的一截手臂,似乎还散着光。
梁玉笙小心翼翼地搭上脉,眼睛瞬间瞪大,又仔细观察一番,这就是在散着光。
“怎么了?”骄阳盯着他问道。
梁玉笙抬眼,暮月眼神中透着警告。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梁玉笙说完,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他什么意思?”梁玉笙走后,骄阳问道。
“就是没什么。”暮月神思倦怠。
骄阳连忙扶她坐下,触手一片冰凉。
“怎么这么凉?快盖着。”
骄阳说着,给暮月裹上厚厚的棉被。
暮月说道:“你快去歇着吧。”
骄阳回房后,暮月将身上的棉被拿开。
第二日一早,一辆马车停在一处院子门口,骄阳掀开青色的车帘,跳了下来,转身扶着暮月下来。
“你们先在这儿住着,别出门,别让人看见。”
余挽打开门,等两人进去后,左右看了看,大清早的,果然没人,迅速将门关上。
三人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春意融融。
“看你们这衣服,是从北玄来的?”余挽问道。
骄阳想起北玄就来气,说:“是从那边过来的。”
“我们也是。”余挽感慨道。
骄阳有些意外,问道:“为什么来这儿,这儿......好像不如北玄。”
余挽啧啧道:“当年战乱,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