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外的长官都是最高一等的存在，不是做出重要的贡献就是取得出人的成绩，他们的地位在卡外更是权重望崇。所以在面对眼前不熟悉的长官时，凯力恩和布勒山都受宠若惊低头报出姓名职位，然后相互握手表达敬意。

“有劳您了，周长官。”布勒山道。

他们穿着防护服进入了冰室，距离受害人死去的时间大概过去了八个小时，这是桑拉的推测。尸体已经发硬了，靠近太阳穴的伤口血浆早已凝固，死者面相呈现吃惊的状态。

周庭覃顺着尸体周身观察着，她突然道：“死者社会关系有吗？”

“护目扫描仪没有查到。”凯力恩说道。

“是不是都没有检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周庭覃直起腰板看向他道。

凯力恩看了眼布勒山，他不敢直视长官的眼睛，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有烟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另在场的人都愣住。桑拉早已习以为常，她解释道：“她就这样，压力一大精神不好就要抽点什么。”

“理解理解。”凯力恩笑了几声道。

“别看我，我的烟都被你顺完了。”桑拉忙摆手拒绝。

周庭覃收回目光，她走出冰室脱下防护服，从白大褂里掏出电子烟走了出去。

大楼外面阳光明媚，照在她身上暖暖的。好久都没有体会到这种静下来，适当放空的感觉。周庭覃找了个花坛边的空位坐下，抽上了。她买的烟弹是冰薄荷味，每次抿上一小口都能让她脑子冷静下来。

“少抽点。”

桑拉不知何时也跟着走了出来，她站在她的身旁看她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雾。

周庭覃毫不在意地吸上一口道：“你的瘾比我还大。”

“好，大姐莫说二姐。”桑拉挨着她坐下，又道：“那具尸体你怎么看？”

“你身为医护，问我一个不相关的人合适吗？”周庭覃眯眼看着低空来往飞驰的云船。

桑拉挑眉，她挡住她的视线蹲下身紧追面前人的目光，“别装了，说吧，你看出了什么？”

“很奇怪。”周庭覃说出心中的疑惑，她猛吸几口，让那股冰冷的气息钻入脑中。“或许你可以试着解刨他的脑部。”

在她看见尸体脑部的血口时，桑拉也有这么一瞬间与她的想法一致。当尸身表面没有浮现任何疑点，那么答案就被藏起来了。

此时，审讯室，灯光在一人头顶上方被打开。昏暗的光线不再，眼前景象慢慢聚焦。陈沛眨了眨酸胀的眼，他实在太累了，自从接到报警电话后，他的精神高度紧张。

以至于在总所要求他接受案情配合时，他困得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面前坐下了两人，一个有着鹰钩鼻，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另一个是单眼皮薄嘴唇，长着白皮的男人。

“您好，我是总所警员布勒山。”鹰钩鼻男人开口道。

“您好，我是总所警员凯力恩。”单眼皮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