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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教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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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两日后,才知道秦烈回来的消息。

赵嬷嬷在一旁撇嘴:“驸马既然已经回来,本该带着王府众人第一时间来公主府拜见公主,没得这样数日不见,在街上被咱们的人遇到了也不来觐见。”

令仪不自在地问:“仇将军,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仇闵尴尬道:“驸马说,近日公务繁忙,与.......我改日再聚。”

室内一时沉默,驸马只提与仇闵小聚,只字未曾提及公主,完全视她如无物。

便是寻常夫妻,也未见如此冷淡的,何况还是天家公主。

令仪脸上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仇闵假装没看到,继续道:“末将打听到,驸马部下今日小儿洗三,今晚在会宾楼摆宴,他应不会缺席。”

冀州的将士最爱在会客楼摆宴,一来家里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摆宴,更没有什么厨子做饭,二来会宾楼便宜,份量够大酒够烈,别的地方喝酒论杯,这里直接用碗,一群兄弟才能喝的尽兴。

秦烈在军营说一不二冷面将军,到了这里也免不得被人灌酒。

今日摆宴的是一位老将,秦烈入军营时从副千夫做起,便是跟着这位老千夫长,是以多喝了几碗。

感到脑子开始昏沉,他先行告辞,刚离开酒桌没几步,一人刚好撞到他身上。

那人穿着白色大氅,只露出一张白净小脸,撞了人并不道歉,反倒睁着一双心虚的眼睛看着他,努力装出惊讶的神色,干干巴巴地自喉咙挤出字来:“驸、驸马,真、真巧啊。”

秦烈微挑眉峰,不置可否。

他身后的下属们却吆喝起来:“谁啊?瞎了眼不成?这么宽的道还能撞到我们将军身上?!”

“莫不是来讹人的?那可是瞎眼找错了人,也不打听打听我们......”

声音在转过来看到她的时候戛然而止,赵嬷嬷喝道:“大胆,见到公主还不下跪!”

一众人才回过神来,一个个跪下口呼千岁。

秦烈不愿再看这一场闹剧,拉着令仪的胳膊,将她带到门外,自上而下地看她:“公主今日出门怎么不带帷帽?”

令仪心道,还不是生怕你认不出来,嘴里却道:“这里是酒楼,带着帷帽如何吃饭?”

秦烈放开手:“公主请入内用膳,末将先行告退,不敢打扰公主雅兴。”

“你!”令仪气得跺脚,“这就是你驸马的礼仪?”

秦烈嗤道:“难不成往男人身上撞,是公主该有的礼数?”

若不是山穷水尽,令仪也不会过来,本就满心羞耻,此时更绷不住,转身便往马车那边走。

还没走几步,被人从身后拉住,秦烈将她转身过来,果然又是一脸泪。

秦烈不必回头亦知道那群下属们定是比打探军情的时候更用心,齐齐鬼祟躲在窗边,个个耳朵伸的老长。

不愿被人看笑话,他挟着她上了马车。

虽不是凤辇,车厢却不算小,平时令仪坐着,旁边一个宫女伺候着,中间还能放一张特制的矮桌。

可秦烈一上来,空间立时变得狭小。

令仪不看他,只别过脸啪嗒啪嗒掉眼泪。

醉眼看人三分俏,何况她本来就美,秦烈调笑:“公主怎么一句实话也听不得?”

明知一堆兵士喝酒,哪会有人上二楼?她就刚好出现在那里,直直往他身上撞,便是傻子也知道不寻常。

他一身酒气,眼神亦不清明,令仪不搭理他,绷着小脸,委屈又倔强。

秦烈捏着她下巴逼她回头,醉眼审视地看着她,“这般娇气爱哭,你父皇真是挑错了人。”手指轻轻摩挲她的两颊,自言自语:“他为何将你送来?是以为我会动心于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手伸进大氅中又揉又捏:“还是以为我会沉迷于这副销魂蚀骨的身体......”

秦烈平日冷峻寡言,便是在床上亦是沉默居多,只一味的卖力气。

没想到他喝醉了竟会说这等孟浪之语,令仪又羞又气,几次挣扎未能脱身,便想叫人来把这醉鬼扔下马车,甫一开口,秦烈便俯身亲了上来。

他一手环住她腰身,一手死死按在她脑后,令仪整个人被他框在身前,嘴里的话被他吞吃入腹。

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公主府前,赵嬷嬷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唤了两声,车帘方被人自里面掀开。

公主被大氅裹得严严实实,被驸马抱下马车,径直进了寝房。

昔日深色床帷,如今被换成浅粉的床幔,秦烈解开令仪身上的大氅随手扔在床下,里面的人早已衣衫半褪,玫红的肚兜衬着玉白的肌肤,在烛光中似有荧光流转。鸦青长发垂落,覆着半张唇红齿白的俏脸,一双眼泛着雾气。秦烈只觉酒意愈发上头,上车前那送人回来便离开的念头,此时早已丢在会宾楼门外,再找不回来。

令仪惧冷,室内地龙烧得极旺,可到底是北境寒冬,在室内也要穿着夹棉的衣裳。

此时她双肩赤裸,被他抱坐着掐着腰上下颠簸,却丝毫不觉冷,身上反而一阵阵的冒着汗。

她好难过,难过的像是下一刻便要死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难过。

若说以前只是忍耐,这次却像是整个人失了魂,如暗涌的河水终于破开冬日冰封,之后便再难抑制渐渐溢出。春鸟归林,最终汹涌如潮冲开冰层束缚澎湃而出,令仪骤然脱力,落入秦烈怀中。

待秦烈让人放下,令仪犹在微微颤抖。

任何男人给女人带来如此愉悦,心中都不免骄傲,何况对方还是千娇百媚的天家公主。

秦烈亦不能免俗,以前的感受,却哪有今日的两相酣畅?

他颇感欣慰地一语双关:“果然还是长大了好。”

令仪羞恼,却也知道他是喝醉了才会如此,只盼着他酒醒了便忘记今晚一切。

偏偏天不遂人愿,两人困极睡下,第二日她还未醒,他又重来一遭,且不许她以手捂面,非要看着这朵花从含苞欲放,至初浴恩泽,再到娇艳盛放,直至开到荼蘼。

令仪想,他必然记得昨晚。

便是不记得,现在也知道了。

床上昨晚便脏了一半,幸得公主府的拔步床颇大,可换一侧睡。

今日这边也湿了,她没脸让人进来伺候,还是秦烈将她裹在被子里抱到窗边榻上,拉了响铃,待宫人收拾好走后,再把人抱回去,她才扒开被子露出一张憋的通红的小脸。

乌溜溜的眼睛一转,看到秦烈在打量她,立时又转过头去,竟想装不认识一般。

得,秦烈原本想今早走,看她这还没穿上裙子便不认人的臭德行,当下便决定再留一留。

秦烈出去练了会儿武,回来时令仪已经梳妆打扮好,正要吃早膳。

自从在途中遇到那些事,公主用膳节俭许多,晌午与晚上各四个菜,份量也少,只比她食量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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