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花苞头愤愤不平:“是因为他爸爸和我爸爸是朋友,他叫我出来玩,我才同意的,回家以后我绝对不让爸爸再和他爸爸交朋友了!”
安刻赞同地点点头,“你还要告诉你妈妈一声,让妈妈监督爸爸。”
“嗯!”
顺着地图上的路线绕了几个弯,可爱花苞头终于觉得周围的风景让她眼熟了,“就在前面了!”
他们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安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异臭味,他眉头一皱,把孩子放下问她:“你确定是这里么?”
可爱花苞头歪头,迷惑道:“是我家啊,怎么了么?”
安刻把那一大袋子的巧克力塞到可爱花苞头的怀里,“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么?袋子里的巧克力全都可以吃——小心蛀牙,哥哥先进去看一下。”
可爱花苞头感觉到了什么,也有些紧张起来,她和大袋子一起蹲在门口,看着安刻走进静悄悄的家里。
是鬼的气息,绝对错不了。
那种和猗窝座身上如出一辙的刺鼻腥臭味,不过闻起来要比他淡许多,看来实力应该也差上不少。
*
芽衣爸爸在客厅里焦急地走来走去,芽衣妈妈看不过去了,“你就不能坐下等么?走来走去也太碍眼了!”
芽衣爸爸唯唯诺诺地坐在沙发的角落,整个人焦躁不安:“芽衣跑哪里玩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芽衣妈妈安慰他:“姐姐已经出去找她了,再过一会儿肯定就回来了,丢不了的。”
芽衣爸爸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我们家才搬到这里不久,周围也没有几个芽衣认识的小朋友吧,她怎么会自己跑出去呢?”
芽衣妈妈已经不耐烦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孩子交朋友多正常的事情——什么东西?!离我丈夫远一点!”
她说着,已经顺手抓过了边几上的台灯冲着芽衣爸爸身后抡去!
芽衣爸爸震惊回头,一个面目狰狞的怪人被芽衣妈妈的台灯砸了个正着!
芽衣妈妈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芽衣爸爸趁着那个怪人被台灯迎面砸了个踉跄,连滚带爬地跑到芽衣妈妈身边。
芽衣妈妈撸起袖子,一把抓过了挂在墙上的刀,把刀鞘丢到一边,将芽衣爸爸挡在身后:“什么怪东西,敢闯到我家里来!”
那个怪人终于缓过劲来了,脸上被台灯砸出的伤口瞬间愈合,眼睛看向芽衣妈妈,眼珠子上赫然刻着“下弦肆”。
他咧开嘴,露出一嘴尖锐的牙齿:“你这死女人,力气还蛮大,嚼起来肯定筋道!”
说罢,身影一错,眨眼间就出现在了芽衣妈妈面前,芽衣妈妈临危不惧,在那阵风快要吹到脸上的时候,将刀尽力挥下!
锋利的刀刃砍进了恶鬼的肩颈交界处!
芽衣妈妈暗道不好,手中的刀被卡住直接脱手,恶鬼没有被逼退,反而顶着伤势向她袭来!
利爪将她的腹部重创,鲜血喷涌而出!
安刻一脚踹开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踏上了下弦肆的背脊!将他踩进了地板里!
那个上弦肆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安刻用残缺之刃削下了头颅!
灶门炭治郎牵着妹妹还有芽衣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安刻抬头看向来者——钴蓝色的鬼眼中蓦然出现了“下弦肆”的字样。
这边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因为下弦肆的压迫感动都不敢动时,一边的芽衣已经尖叫一声冲了上去了:“妈妈!”
芽衣爸爸哆哆嗦嗦地翻箱倒柜,试图从柜子里找出可以止血的东西来。
“妈妈……”芽衣冲到芽衣妈妈身边,圆润的泪珠一串又一串落下,鲜血从她的腹部抑制不住的溢出来。
芽衣妈妈苍白着脸,已经有些喘不上气,“哭什么哭!武士家的女儿不准哭!”
“你都要死了还不准我哭!”芽衣牵着她的手放声大哭。
再不止血,她会死。
灶门炭治郎顾不上一边还有一个杀鬼的上弦肆了,连忙从衣襟里翻出了可以止血的伤药给芽衣妈妈敷上。
“糟糕!血液流失得太快,伤药根本还没来得及起效就被冲散了。”
那边灶门炭治郎手忙脚乱,这边安刻已经收好下弦肆的尸体准备伴着芽衣的哭声走了。
芽衣爸爸终于想起来新家还没来得及准备药品,他没办法了,跪着爬到芽衣妈妈身边,和芽衣一起哭,父女俩的哭声震耳欲聋。
炭治郎手足无措,祢豆子一脸茫然,安刻良心不安。
安刻临出门又转回来,他叹了一口气:“唉,真不想多管闲事啊。”从袋子里翻出来巧克力堵住可爱花苞头的嘴。
“不哭了,我救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