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倾贺的引导下,年轻人们纷纷沉浸于深刻的思考之中,随后,一张张脸庞上或是绽放出满意的微笑,或是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表情明显变得轻松起来,散发着只属于自己的活力与希望。
纪倾贺看到年轻人的脸色变化,他温柔地笑了笑,但那笑容背后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语气也随之变得寒冷:“看你们的的表情,应该是都实现了?那你们真的是很敢做啊……”
旷艾奇察觉到了纪倾贺话语中那丝冷淡意味,他立刻收敛了笑容,眼睛微微一眯,仿佛是在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引导者:“你什么意思?”
“你们正值青春年华,对梦想的追求与渴望我能理解。选择看似能迅速达成心愿的道路,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们,每一条路都有其代价,特别是当这条路建立在伤害他人或损害他人利益的基础上时,其后果远非个人得失所能衡量。你们手中的每一分钱,如果沾染了这样的色彩,那也只是表面的心安,真正的心安,源自于行为的正当与道德的纯净。选择一条不伤害他人、遵循社会伦理与法律的道路,才是通往真正成功与幸福的正确途径。这样的选择,不仅能让你们的心灵得到安宁,也能赢得他人的尊重与社会的认可。”
随着纪倾贺的话语落下,他周身似乎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这股力量无形而强大,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旷艾奇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纪倾贺话语中的冷淡与威压,更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悄然间侵蚀着他的心灵。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压抑和不安,仿佛自己正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束缚,无法挣脱。
但他依然相信某些人的话语,坚守着自己的立场,抵死不认自己的罪行:“我们并没有害人,我们只是负责把人绑了,其他的事跟我们无关!”
纪倾贺缓缓抬起眼眸,直视着旷艾奇,那双眼睛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寒意,冷冽得仿佛能够瞬间冻结一切。旷艾奇被这双眼睛紧紧锁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声音也因此而变得有些哆嗦:“我,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有没有对他们怎么样,我们就是负责绑人而已。”
纪倾贺的语气森冷而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传出,带着刺骨的寒意:“绑人之后,你们难道不知道那些人的下场吗?他们最终还不是被无情地处理掉,这样的行为,与间接杀人又有什么差别?而你们,参与其中,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所起的作用之大,简直令人发指,别以为不承认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纪倾贺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旷艾奇的心脏,想让他无法再逃避自己行为的后果和罪恶感。
面对纪倾贺的严厉指责,旷艾奇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争辩了起来,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尖锐:“我没有错!我只是在执行命令,我没有选择!那些人死没死跟我们无关,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何况是我们没有杀人!我们才不杀人!大哥跟我们说了,我们不必杀人的,我们不会有事的!他会保护我们的!”
旷艾奇的话语中充满了固执与不甘,他试图用这些理由来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却忽略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他的争辩只让对面的人更加看清了他的盲目与无知,以及他对自身行为的无视与放纵。
纪倾贺敏锐地捕捉到旷艾奇提到「大哥」这两个字时,其他人脸上微妙的变化。这一细节让他心中有了计较,大概猜到了这些人的软肋所在。于是,他继续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说道:“大哥是谁?你为什么那么信任他?”
旷艾奇几乎要脱口而出:“大哥……大哥就是……”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猛地踢了旷艾奇一下,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仿佛一记大嘴巴子,让旷艾奇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紧紧盯着纪倾贺。这一刻,他再次成为了那个无所畏惧的年轻人:“老家伙,差点着了你得道!”
旷艾奇的回应,纪倾贺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意外或失望,他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与洞察。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旷艾奇,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穿透表象,直视人的内心深处:“年轻人,你们本质还是善良的,我不希望你们为了保这个「大哥」,把自己的命都赔进去了。”
旷艾奇:“我们一不杀人,二不放火,我们怎么会死?最多就是做几年牢。”
纪倾贺的眉毛轻轻一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与深邃:“看来你们还是懂一些法律的,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导致坐牢的后果。”他的话语中带着嘲讽:“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法律远不止于此,它背后所承载的是社会的公平与正义,是无数人的信念与追求。我审讯过无数案件,见过太多人性的复杂与多变。你们或许以为自己只是简单地触犯了法律,但实际上,你们已经触碰到了社会的底线,挑战了人类的良知。”
说到这里,纪倾贺的语气变得真诚:“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要把人心想得太过简单。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每一个选择、每一个行为都可能产生深远的影响。你们应该认真反思自己的行为,积极寻求救赎与改变。那天晚上的小邢,只是想配合警方讲些实话,却被体内的蛊虫反噬了,你们好好分清楚事实,小邢是被蛊虫反噬而杀,而不是被警方严刑逼供造成的。我就问你们,你们宁愿坐牢,也不愿意供出幕后之人,宁愿自己受苦,也要保幕后之人的快活吗?”
话到这,有些人的心里开始产生了一些怀疑,真的是这样的吗?到底该相信谁?
纪倾贺继续说道:“古往今来,许多以义气为重的人,最终往往面临的是被遗忘、被抛弃的命运。你们或许曾以为,跟随的那位「大哥」会给予你们无尽的庇护与支持,但现实往往残酷得多。在利益与权力的游戏中,你们的「大哥」能保证那份承诺的永恒吗?
我希望你们能清醒地认识到,人际关系的本质在于价值交换。那个所谓的「大哥」,他的支持与庇护并非无条件,而是基于某种利益考量。当你们不再具备他们所需的价值时,是不是还能继续得到他的支持?
退一步说,我就当你们获刑之后刑满释放了,可那时候你们年华已经老去,面对的却是一批批年轻力壮、充满活力的新人。那时,那个曾经承诺与你们共患难的「大哥」,是不是还会将你们当作心腹,继续重用?
你们想想小邢,自他遭遇不幸以来,那位「大哥」可有真正站出来,为你们做出一点有利之事?小邢的身体,至今仍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冷藏室内,等待的,只有远道而来、心痛欲绝的家人……
好,我们假设刚才的种种疑问都已得到妥善处理,但关于小邢的后事处理及其家人的安抚,仍是重中之重。我不禁要问你们了,「大哥」作为团队中的核心人物,是否会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为小邢的离世做出合适的安排?他是否会亲自出面,或是派遣得力之人,去妥善处理小邢的葬礼事宜,确保他的灵魂得到安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警方的介入外,似乎并未有人主动联系过小邢的家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大哥」及团队内部已经对小邢的离世做出评估,并且不想花太多心思在里面?有没有可能已经将小邢视为背叛者,曾经的付出与牺牲都不值一提?甚至说……”说道这,纪倾贺顿了顿:“小邢的家人其实早就在危险中了,只是现在被警方保护着,他们才无法找到合适的时机入手?”
审讯室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宁静,纪倾贺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这细微的声响仿佛化作无形的重锤,敲击着对面那群年轻人的心房。纪倾贺所问的问题审问人员之前其实已经问过,只是纪倾贺用了比较巧妙的开头,以此来触动某些敏感的神经。
情到深处,部分年轻人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细微的表情变化与身体的微妙动作,在经验丰富的审问人员眼中都无所遁形。纪倾贺确信,自己的推进已触及真相的边缘,只要沿着这条线索深入挖掘,定能揭露他们隐藏的秘密,获取至关重要的信息。
“你们正值青春年华,拥有无限可能,外面的世界广阔无垠,等待着你们去探索、去体验。难道你们真的愿意为了这份所谓的「江湖义气」,将自己宝贵的后半生都埋葬在无尽的黑暗与悔恨之中吗?”纪倾贺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惋惜与期盼。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年轻人的眼睛,继续说道:“你们可曾想过,那个被你们尊称为「大哥」的人,是否真的值得你们如此牺牲?他是否会真正感激你们的所作所为,还是在利用你们的忠诚与勇气,为自己谋取私利?在这个复杂的江湖中,忠诚与背叛往往只在一念之间,你们是否真的了解他?”
接着,纪倾贺话锋一转,提到了他们体内的蛊虫这一更为紧迫的问题:“至于体内的蛊虫,你们是不是真的相信,只要好好做事,它们就可以永远不发作,让你们一直健康地生活下去?这种是不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们比我更清楚。蛊虫的存在,需要种蛊人的操纵,蛊虫不会因为你们的顺从而停止侵害。只有彻底摆脱它们的控制,你们才能真正获得自由。”
说到这,纪倾贺突然轻轻地「嘶」了一声,这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内显得格外突兀,也吸引了对面年轻人的注意。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因为长时间保持高度的专注与谈话,使得身体或嗓子感到了不适。然而,这个短暂的停顿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路,反而让他接下来的问题更加突出:“说到蛊虫,我很好奇,你们是进入这个团队就必须种的吗?自愿还是强制的?有没有一开始就死在这蛊虫下的?”
审讯室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窒息感。这种压抑不仅仅来源于物理空间的密闭,更源自于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担忧与挣扎。年轻人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有的嘴唇紧抿,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慌乱;还有的则低垂着头,不敢与审问人员的目光相接,仿佛害怕被看穿内心的脆弱。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窒息感似乎越来越强烈,如同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年轻人感到越来越难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们开始不自觉地调整呼吸,试图缓解这份压抑,但效果甚微。每个人的心跳都加速着,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审讯室内回响。
纪倾贺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深知此刻的沉默并非无动于衷,而是年轻人内心激烈斗争的体现。他没有急于打破这份沉默,而是给予了他们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他们自己去面对和消化这份情绪。因为他知道,只有当年轻人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愿意主动寻求改变时,他们才能真正走出困境。
良久,审讯室内依然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衣物摩擦声打破了这份沉寂。纪倾贺缓缓开口,再次打破了这片宁静:“你们这批人?……原来有多少人啊?是一直就这些人吗?小邢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小邢?……是第一个因为这个事出事的人吗?”
旷艾奇的状态变化明显,他从原先的无所畏惧中抽离,此刻的眼神变得涣散而发呆,仿佛纪倾贺的话语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让他陷入了沉思。他死死地盯着房间前方的某一处,仿佛那里有着他无法言说的秘密或回忆,正在无声地与他对话。
而其他年轻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有的人眼珠四处乱瞟,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他们似乎有的在默默地计算着,回忆着团队的过往,原来有多少人,现在又剩下多少。还有的人则低着头,手指在小桌板上有意无意地抠着,或许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或许在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又或许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压力与不适。
审讯室内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对着内心的挣扎与抉择。纪倾贺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继续说道:“看你们此刻的样子,我能感受到你们之间的深厚情谊。小邢的离世,对你们每个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你们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这种团结和力量,我其实很敬佩。”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重:“我知道,你们对小邢的死感到伤心、愤怒,甚至想要为他报仇,让警方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这种心情,我完全理解。但请相信,警方不会忽视任何一个生命的消逝,更不会逃避或退缩于责任。如果我们的工作中存在过错,我们一定会勇于承担,给出应有的交代。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小邢的离世,不仅是对你们个人的打击,也是我们整个社会的损失。我们会全力以赴,查清真相,给小邢的家人,也给你们所有人一个公正的交代。”
这一次,审讯室内的氛围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年轻人的眼神中不再只有愤怒和不甘,而是多了一份期待与信任,此时突然响起了一个颤颤巍巍、几乎细若蚊蚋的声音:“我是想赚钱,但我也是真的怕死,我怕会跟小邢一样,一说实话就死了……”
纪倾贺一下捕捉到声音来源,他的目光”投向了那位年轻人:“我理解你们的难处,现在,外面就有两个蛊虫专家在等着,你们信得过我的话,我现在就让他们进来。”
尽管那位年轻人的心理防线已经有所松动,但他仍然对蛊虫的威力心存畏惧,这种恐惧让他不敢轻易做出任何冒险的尝试。他继续用颤抖而小声的声音说道:“可是,小邢就是在你们所谓的蛊虫专家面前死去的,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你……”
审讯室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这份安静中蕴含着一种紧张的期待。尽管那位年轻人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面对死亡,任何人都会感到害怕,更何况他们正处于生命的盛年,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梦想。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纪倾贺身上,他们抬起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这位老人。他们想知道,面对如此沉重的问题,这位老人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年轻人的心绪被纪倾贺的话语所牵引,但纪倾贺气息依然很稳,他的内心还保持着清醒与警觉,他道:“我完全理解你们的顾虑。我现在可以马上询问蛊虫专家,询问他们是否有针对这些蛊虫的解决方案。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他顿了顿:“如果专家表示目前确实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那么我们会尊重你们的决定,不再进行这样的审问。”
旷艾奇听到纪倾贺的承诺后,双眼不禁一亮:“你肯放我们走?”
纪倾贺摇了下头:“放你们走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你们有犯罪事实,既然你们现在说不了,我们只能从其他方向入手调查,当然我们也会按照法律程序来处理后续的事宜,确保你们的权益得到保障。”
纪倾贺的话语又让旷艾奇重新陷入了现实。他意识到,尽管他们现在面临着困境,但法律与正义并不会因此而妥协。
旷艾奇白眼一翻,不满地敲了下桌子,显然对纪倾贺的回答并不满意:“呲,说了这么多,一切还不都是白讲,诶,我们还是靠自己吧。”
纪倾贺见状,耸了耸肩,表示对旷艾奇情绪的认同与理解:“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众人:“……”
“行吧,那今天就说到这吧,该怎么还得怎么样是吧。”
纪倾贺刚准备转身离开房间,突然听到坐在最后排角落的一个年轻人喊住了他:“那个,我能申请治疗吗?就是我想取出我体内的蛊虫。”
纪倾贺转过身来,目光温和而充满鼓励地望向那位年轻人。审讯室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年轻人。他们中有的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有的则是一脸关切。这种集体的关注让年轻人感到更加不自在,他低下了头,眼睛不时地往旁边有意无意地瞟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逃避的出口。
纪倾贺语气显得很柔和:“我明白你的担忧,也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理解与支持。当前情况复杂且关键,在没有咨询并听取专家意见之前,我无法直接给出确切的解决方案。我必须对你们的安全与生命负责,所以不会轻率地做出任何承诺。我也在积极寻求专业意见,以确保我们能够找到最合适的处理办法。”
年轻人道:“那我可以等你们商量之后再说。”
其他人纷纷投来的恶毒目光,旷艾奇无法再保持沉默。他抬起头,下巴微扬,目光轻蔑地落在了那名年轻人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阿舵,你确定想好了?你打算跟小邢一起在地下见面是吗?”
那名叫阿舵的年轻人,脸颊因羞愤与自卑而涨得通红,他低下头,眼神闪烁不定,仿佛是在逃避所有人的目光。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卑微得就像一粒尘埃,在这间审讯室内完全没有了立足之地。他的沉默,既是对自己无能的承认,也是对当前处境的无奈接受。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阿舵内心的挣扎与痛苦。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纪倾贺并没有忽视他的存在。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与理解。
纪倾贺微微一笑:“我不强人所难,今天就先这样。”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房间,万超和段明峰紧随其后。
随着纪倾贺三人的离开,审讯室内民警们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他们分别将这些年轻人带走,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与处理。
这些年轻人被带走时,有的显得沮丧与无助,有的则是一脸的不甘与愤怒。但无论他们的情绪如何,都无法改变他们已经卷入这场复杂案件的事实。
三人来到隔壁的监视间,一进门,纪倾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这群年轻人的蛊虫有办法化解吗?”
谭雄和邓家伟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站在监视间的一角,谭雄率先说道:“我们仔细观察了他们的形态、脸色还有神情,可以说这个蛊虫的能力不能小觑。”
纪纪倾贺的眉头紧锁,这些日子以来,他对于蛊虫的了解逐渐加深,不再是一片空白。他深知,被种下蛊虫的人,其身体状态会依据蛊虫的强弱、种类而呈现出不同的变化。这些变化可能微妙到难以察觉,比如形态上的细微差异、脸色的微妙改变,甚至是神情中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然而,这样的判断需要极其敏锐的观察力和对蛊虫深刻的了解,绝非一般人所能轻易看出来。
谭雄继续解释道:“我们知道,一个人的形态神色能判断蛊虫的强弱,越强的蛊虫他的形态神色变化越看不出来,这群年轻人除了提到蛊虫,因为惧怕脸色发生变化之外,其余时间基本跟正常人一样,别无二致,就说明这蛊虫的能力不弱,而且他们的反应也说明了这一点。根据聊天内容来看,我们推断他们应该是被种了类似听话顺从之类的蛊虫,一旦违反这个约定了,蛊虫就会发作。”
纪倾贺:“那这个蛊虫有解吗?”
谭雄无奈摇头:“要找到准确的蛊虫类别,才能对症下药,不然只会起反效果。”
万超点头附和:“对对,那天小邢的事,蛊虫专家也是这么说的,但当时太想解掉蛊虫了,小邢说他愿意试试,所以才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纪倾贺:“那如果仔细检查被种蛊人的身体,能不能想办法解决?”
邓家伟明白了纪倾贺的意思,他道:“纪局的意思是从阿舵入手?”
纪倾贺默认:“从刚才的情况能看出来,阿舵想解掉他体内的蛊虫,这也证实了我的想法,他们团队里面还是有人不想再继续这个勾当的,只是忌惮蛊虫,不得不做。”
邓家伟手托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会:“可以一试。”
纪倾贺转头看向谭雄:“老谭,你觉得如何?”
谭雄那光洁的额头没有半点汗,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擦拭了下:“是可以一试,不过有些风险就是了。”
纪倾贺:“那我们就主攻阿舵,但是要确保性命安全,实在不行马上停止!”
谭雄:“这是自然。”
回酒店路上,纪倾贺和邓家伟两人的步伐都显得格外沉重。尽管他们已经尽全力,但案件的复杂性和谜团重重,仍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挑战。虽然今天的审问结束了,但案件的调查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