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疑惑起初是微小的,谈澈就以为是何竹风这样了,然后他的父母执行什么重要的案不能照顾他,就找来了自己的好姐妹,何竹风的好发小,他最初以为是这样的。
可这似乎并不是这样。
于是,他想到了在暑假,那个半夜回的消息。
他打开手机,翻到了那晚的聊天记录,暑假期间两人几乎没怎么聊过天,有也是被何竹风草草带过。
很快就翻到那天晚上的对话。
他看着那条消息,试图从中找到点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文字看不出什么。
唯一不对的就是夏女士与何竹风的消息是一前一后发来的。
想到这谈澈微微一愣,对啊,他们的消息是一前一后发来的啊,即使是有百分之九十九几率的巧合,那也不能否认那百分之一的不肯能。
那么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夏里坐上了回家的飞机,路上或者车上收到了什么消息,是关于何竹风的,不得已爽约。
不得已的是事情是什么呢,何竹风父母的死亡,夏女士和谈先生收到了。
因为那晚发消息已经是暑假的第五天了,五天前他们明确表示过一定会拿出时间陪自己。
但是在第六天的凌晨,他们发消息向自己道歉。
而且夏女士惯有给人惊喜的癖好。
唯一想不通的是,接何竹风用的时间未免太久了。
想到这,半夜三更的,谈澈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保安室。
他记得谈中桦说过,保安室为了保护业主,方便业主,整个小区的监控都是有备份的。
深更半夜,谈澈敲响了保安室的玻璃门,说明了来意,保安见他还是小孩且语气诚恳就给调了。
保安大叔:“小伙子,,看几号的啊。”
谈澈:“七月三号,下午两点开始。”
顺利调出后,谈澈就看见自己家大门紧闭,除了蜻蜓和小蝴蝶的飞过就没有什么了。
大概下午两点半,一身穿包臀裙小香风的女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现在门口。
只见女人摘掉墨镜和口罩,拿出气垫对着自带的镜子补了补妆,刚要输入密码,突然回头。
谈澈看到这是夏女士的脸,接着,谈先生小跑过来,给他看了什么,夏女士惊得手提包掉在了地上。
谈中桦弯腰拿起,扶着她下了台阶,这时,车来了,两人上了车。
看完了后,谈澈谢过保安大叔,回了家。
晚上凉了许多,明天要提醒何竹风穿冲锋衣的内胆。
谈澈裹紧了衣服,往家走。
就是这样,他们那天去找了何竹风。
那个时候,何竹风和他的家人就已经出事了。
起先,谈澈并没有意识道何竹风这个样子来了,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随着两人的交流,他先是意识到自己过于“在意”他了,是因为他聋哑了吗?
是的,因为他聋哑了。
因为他聋哑了,谈澈对待他向对待一件破碎的娃娃,即使后来发现这破碎的娃娃不需要这样的“在意”,他还是一如既往。
而何竹风一直都是不冷不谈的,面对自己这样的“在意”他一直都在接受,现在想想,何竹风或许很反感吧。
彻底回到从前,回到从前的相处模式。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翌日,谈澈是被何竹风叫起的,谈澈抱着何竹风道:“别,我在睡一小会儿。”
-十分钟后我叫你.
打完这行字后,何竹风掰开他的眼睛让他看。
谈澈痛苦极了,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何竹风转身走了,谈澈眼睛睁开一条缝,翻了个身,嘟囔道:“小屁好,手劲挺大。”
当门口的何竹风身体一楞,他没想到谈澈会说这样的话,于是缓慢又僵硬地看向谈澈。
只见谈澈也看向了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何竹风不爽地笑了笑,上去踢掉拖鞋给了他一脚。
“嗷!!!!!”
何竹风打字:故意的?
谈澈一下子挑起来和他理论,“你踹我!”
说完,谈澈不等何竹风单腿站着打完字,谈澈就拿了何竹风拖鞋,“我才没有那么幼稚,你不是小屁孩吗?”
何竹风笑了,不理他伸手向他要鞋。
谈澈将鞋拿给他,道:“对不起哦。”
何竹风穿上鞋,摇摇头。
何竹风看了他一眼,打字道:我应该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父母的死亡是因为救人,不是什么失误导致,两条命换两千多名活下去,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难过的事情,你不用可怜我
“我没有,”谈澈在看完这行字后立即道,“我知道,你很难过。”
何竹风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没有感觉
谈澈道:“难过不代表你不在乎啊。”
谈澈的话传入何竹风耳中。
难过不代表不在乎。
何竹风拿起手机打到,
-吃饭.
谈澈:"好。"
谈澈:“对了,今天老邹很有可能来查日记,还有,记得穿你冲锋衣的内胆,今天冷。”
谈澈说完,回应他的是阵阵铃铛,以及下楼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