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白大褂男人惨叫倒地，后颈插着枚注射器——阴影中走出戴机械义眼的高大男子，手持神经毒素枪。

“凌晖？”凌皓如遭雷击，“你五年前就……”

“死了？”男人冷笑，“弟弟，你根本不知道‘河图’真正在研究什么。”

整间机房突然断电，唯有中央屏幕亮起血红色文字：

PHASE 2 COMPLETE. PREPARE FOR CROSSING.

季沉趁机插入备用硬盘，数据开始疯狂上传。凌皓与凌晖扭打间撞碎培养舱，防腐液浸湿了服务器。

在电路短路的火花中，季沉看到屏幕上最后闪过的坐标——北纬31°14'，东经121°47'。

黄浦江心的废弃科研船。

凌晖掐住季沉脖子：“你以为自己在对抗谁？‘摆渡人’早就在……”

枪响。凌晖眉心绽开血花。凌皓举着冒烟的配枪，声音嘶哑：

“回家再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