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在刺眼的白光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疗舱里，右手无名指缠着绷带。

"植入体摘除成功。"穿着白大褂的季雨站在床边，"顺便说，你昏迷时叫了季沉的名字……137次。"

凌皓猛地坐起："他在哪？"

"隔壁。"季雨递过平板电脑，"他的情况更复杂，我们不得不……"

屏幕显示季沉的大脑扫描图，海马体区域亮着异常红光。

"记忆融合后遗症。"季雨叹气，"他现在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回忆，哪些是你的。"

当凌皓闯进病房时，季沉正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这个表情适合你。"他对着镜中的凌皓说，"但下次开枪前记得呼吸，你总是憋气。"

凌皓僵在原地——这是他在警校落下的毛病，连档案都没记录。

季沉转身，眼神既熟悉又陌生："我现在的记忆很混乱，比如……"他忽然贴近，"我明明记得我们接过吻，但不确定是在雪地里还是数据流里。"

凌皓的喉结滚动："都是真的。"

"证明给我看。"

这个吻带着药味的苦涩，却又比任何时候都真实。季沉的手指插进凌皓发间时，医疗仪突然尖锐报警——

记忆区异常放电

季沉推开凌皓，痛苦地抱住头："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