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门派大会的决赛就开始了。
一共有十二名弟子进行比试,由于是决赛,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阿珩和阿扬一左一右护着令臻,生怕旁人碰到她的胳膊。
阿珩有些担忧地看着师傅的胳膊,不知道该不该劝她取消这场比试,若是劝了她,就是违背了师傅自己的意愿,是以他未开口。
阿扬不管那么多,他直接说出口了:“师姐,要不然你别去比试了,谨言师兄修为比你高一截,他一个剑招过来,你就得拿两只胳膊去挡,还不一定挡得住,更何况师姐你现在只有一只胳膊……”
令臻看了眼师弟,颇有些无语的纠正道:“我是伤了一只胳膊,不是只有一只胳膊……”
令扬小声嘟囔道:“都一样…”
今日的决赛关系着最后的结果,更是关系着接下来哪个门派获取三年门派纠纷主理权。
各个长老脸色都很凝重。
下面的弟子们也不再嗑瓜子了,一个个翘首望着比试台,偶有交谈,也是希望自己门派的弟子争气的话。
令臻听着耳边大家紧张的低语,虽然知道自己上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输,但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决赛开始了。
第一组比试是苍梧山的弟子得了头名。
令臻看到看台上的几位苍梧山长老很是沉得住气跟其他长老点头致意。
第二组比试是包子脸师弟得了头名,令臻看着阿善师弟在台上得意的冲大家挥手。
她虽然因为师弟每次见她都要针对她的行为不高兴,但此刻也是开心的,毕竟师弟现在代表了涿光山。
第三组比试要开始了,令臻准备上场了,她看了眼担忧的徒弟和师弟,刚想说别担心,就听到隅阳山长老宣布:“第三组取消比试,第三组的头名,空桑山弟子谨言,第二名,涿光山弟子令臻。”
令臻傻眼了,转念一想,一定是师傅,表面上答应自己参与今日的比试,结果背地里取消了比试。
她气极了,眼泪一时都在眼眶里打转,师傅总是不顾及她的想法,自作主张。
她已经很久都没哭过了,上一次哭还是因为,她和阿珩从山上救的一只鸟被猫咪抓死了,她为此难过了多日。
令臻抿着嘴,一言不发。
令扬知道师姐生气了,师姐越生气,就越不肯说话。
他张了张嘴,说道:“师姐……你”,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包子脸师兄从比武台上下来了,已经到了他们身旁。
包子脸得意洋洋的道:“阿臻师姐,这次我得了头名,你只得了第二名。”
令臻没有看包子脸师弟,她只是不说话。
包子脸看令臻不说话,以为她是被打击到了,准备再说点什么,就听到旁边一个少年冷冷地道:“你闭嘴。”
从善抬头看了眼阿珩,“我为何要闭嘴?我说的是实话。”
令扬看到阿珩面色不虞手中已凝起灵力,似是准备和对面这小子打一架。
令扬怕阿珩吃亏,连忙按住阿珩的手,转头对从善说道:“第二组的头名又如何,还是比不上阿臻师姐厉害。”
打嘴仗可以,要是真在众目睽睽下打起架来,那就丢人丢大了。
阿珩被小师叔按着手,心中也知道不好在此时发作,怕在此处让师门丢人是一,他要想个更周全的法子惩处这小子是二,他便故意激道:“你若真有本事,等出了隅阳山,我们便打一架。”
令臻其实一早就听到包子脸师弟的话,她只是还沉浸在难过生气的情绪中,不想搭理他。
直到听到徒弟说要打架,她才暂时恢复了冷静,回过头来说:“阿珩,我们不和他打架。”
包子脸一听这话,又笑起来:“怎么,你怕了?”
令臻看着从善师弟,“阿珩年纪比你小,修为也没你高,你怎么好意思和他打?”
从善噎了一下,自己似乎是有点欺负小辈,但是又不肯低头,“是他先说要与我打架的。”
令臻转头看徒弟,“阿珩?”示意他顺着自己的话,收回刚才说要打架的事情。
阿珩不看她,也不说话。
令臻此刻也有些头大,徒弟又开始犯倔了。
包子脸看阿珩不肯说话,便说:“那我们要提前约好,什么时辰,什么地点,省得你反悔。”
阿珩道:“那便在出了隅阳山后,东边的空地上,那里有条河,明日辰时一刻,我们就在河边比试。”
包子脸看了一眼他们,去找从慧师姐了,师姐正在看从睿师兄比试,没空管他,是以他才来这里炫耀。
虽然几人没打起来,但是他们的动静也不小,看台上的很多长老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