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真人也看到了,她多看了几眼那少年,前几日,她就发现了,有个少年和无忧师姐的孩子很像,她很是激动,却又不敢贸然去问……
她想起,五年前,师姐死了,师傅静檀真人得知消息,显些晕厥过去。等师傅恢复过来后,就立刻带着她们去了师姐殒身的地方,她见到了师姐留下的孩子……
那孩子痴痴傻傻,手中拽着一枚玉佩,不肯和任何人说话。她心疼师姐,也心疼那孩子,是以还抱着那孩子安抚了好一会,那孩子的面容……和眼前这少年,有七八分相似。
这么想着,她愈发激动起来,若是比试结束,各门派的人都回去了,那疑似师姐孩子的少年,便也找不到了。
她决心一会儿就去问那孩子。
令臻正在看第四组比试,她此刻的心情很糟糕,比试被师傅取消,徒弟还要去和人打架,她一时心烦意乱,却看到谨言师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令臻心中有些紧张,谨言师兄是来找她的吗?他是来质问她为什么不敢和他比试吗?
她心中竟有些慌乱。
她看着谨言师兄缓缓走来,在她面前站定。
她对着他笑了下,说道:“谨言师兄。”
谨言师兄看着令臻,他原本想问她的伤好点没有,也想问,这次比试是她要求取消的吗?
可是他看着她的笑,却又说不出来话了。
他顿了一会儿,把昨天就想给她的伤药拿出来,“令臻师妹,这是给你的伤药。”
令臻看着谨言师兄手上躺着的瓶子,原来他还惦记着自己的伤,专门给自己送药。
她心中觉得暖暖的,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瓶子,说道:“谢谢师兄。”
她想了想,又道:“今天的比试,是我师傅取消的,他怕我行动不便……其实,我是想和师兄比试的。”她没有想不战而逃。
谨言觉得自己被令臻师妹碰过的地方痒痒的,他蜷了蜷手指。
他听到自己说道:“日后……若是令臻师妹养好伤,我们再比试一场。”
说完他就觉得此话有些不妥,他与她不过只见过几次,却要约人家比试,这样说,实在是太冒昧了。
他有些忐忑的等着令臻回应。
令臻却笑道:“师兄说的极是,我也想见识一番师兄的剑法。”
谨言师兄的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她的心性果真开阔,并没有和他计较刚才那番有些唐突的话。
他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就看到师弟来叫自己回去,他只能看着令臻说道:“若师妹要和我比试,可以给我传信,我随时赴约。”
他塞给令臻一个传音法器,再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令臻握着手中的法器,半晌回不过神来,谨言师兄……为了比试,还给她能传音的法器……这未免也太重视了。
谨言边走边想,他本来只是担心她的伤势,可看着她明亮的笑意,他不由自主地就脱口而出了约她比试的话……
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他心中有些莫名地雀跃,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心绪。
敏行觉得今日的三师兄有些奇怪,师兄的嘴角竟挂着一丝笑意,很久都没消失。
他想,师兄定是觉得今日不用比试却夺了头名,才如此开心。
令臻把谨言师兄给她的法器收了起来,她心中很开心,谨言师兄身法招式自成一格且别有韵味,她很是欣赏他的剑法。
阿珩看着令臻开心的样子,说道:“师傅,您若是喜欢他,我就帮您把他抢……”
令臻一把捂住了徒弟的嘴,她看着周围一群喜欢谨言师兄的女子都在盯着她和阿珩看。
她对着她们友好的笑了笑,转过头对徒弟说道:“你再这样胡说,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阿珩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乱说了,令臻才松开自己的手,说道:“我不喜欢谨言师兄,我只是觉得,能和他比试,我心中极为开心。”
她先前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和人比试,现在想想,她只是不喜欢和那些追求虚名的人比试。而谨言师兄,她能感觉到,他是个很纯粹的人,他待在山上,一心只与剑法招式做伴,和那些人功利的人不一样。
她心中觉得自己和谨言师兄是同一类人,只是师兄比她的性格更为内敛。
她回头看比试台,发现第四组的比试已经结束了,从睿师兄得了头名,她又高兴起来,涿光山若是能赢,她心中也是与有荣焉的。
后边的第五组是太华山的弟子得了头名,第六组是天池山的一位师姐得了头名。
隅阳山作为比试主办方,一个头名都没有,气氛有些尴尬。
隅阳山长老们不愿失了主办方的颜面,率先起身,和其他门派一起,祝贺涿光山获得接下来三年的主理事务权。
天池山的无量真人等比试出了结果,她起身祝贺了几句后,就飞身下台直奔令臻与阿珩的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