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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到现实当牛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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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李驰炜在被拉黑后没少回味他俩的对话,这会儿酒吧再见,他有点意想不到。

“那个…那,要不你等我下班?”

“等你下班干什么?”

“吃饭呀,对了,你怎么能把我拉黑呢,你可别说是因为钱,这该我给的我肯定会给!”

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怎么可能因为钱拉黑你,陈慕摇晃酒杯,零落的记忆被捡回。

“诶,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傻子吧,等你下班那我明天还要不要上班?

“不要。”

要是没有酒精作用,陈慕应当会委婉拒绝点。

李驰炜看着面前的人主动提起又拒绝,冷水泼得他心里一凉,“那我转钱给你。”

“不要。”

“那你要什么!”

陈慕看调酒师头顶的红毛在冒火,他笑着说,“我什么都不要。”

钱也好,一顿饭也罢,除了最开始被酒鬼揪着领子骂想打他一顿,其他的,没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不行,我可从来不欠人情的!”

这气势都分不清谁欠的谁。

陈慕脑子里一阵晕乎,他不说话了,他继续喝酒,喝到杯底露出空荡。

我干什么要说出他的名字,哦,忘记了,是他先说我是派出所那小子。陈慕想着,秦驯就莫名从心口飘出来,和他电话里的那句,扔了吧。

“喂,沉木!”

吵死了,陈慕抬头对上李驰炜的眼睛,被现实拉扯得头痛的他准备说点狠话,结果还没开口,走来一个绿毛,在红毛旁边耳语两句,红毛就走开了。

他边走边不忘初心,“你,你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神经病。陈慕骂他,然后起身。

“这位先生,需要我帮您打个车吗?”

绿毛面上带笑,彬彬有礼,与红毛的打工态度千差万别,陈慕说,“我还没付钱。”

“哦,先生,今天我们店里搞单身夜活动,凡是单人首次进店消费,可获一张五十优惠券,您的酒钱刚好五十,相当于免单了。”

“那你们老板可真是大方。”

陈慕想这免单容易到绝对会把店子喝倒,绿毛想他老板可不是大方,是怕前嫂子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是的,不过先生您需要叫车吗,这也是免费的哦。”

这么搞活动真不怕破产哦,陈慕内心腹诽,面上扔下一句“不用”便出门。

出了那家gay吧的门,陈慕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实在的目的地,便迎着街边夜色,向前走着。

可惜漫无目的地走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双脚走到麻木,脑子里的自己就趁着时机跳出来与他吵架。

辞掉工作飞美国,你是不是有病,不对,陈慕纠正自己,我本来就要换工作。

可是为什么要飞美国,一时气话还是脑子有病,不对,他又纠正,我是要去骂秦驯的。

凭什么费这个劲骂他,他算个什么东西,陈慕身形摇晃,晃到路边的电线杆旁。

“靠。”

世界施与陈慕的,不管是什么,都爱姗姗来迟,四肢糜软的人警铃大作,正要拿出手机叫车,几日前的悲伤也来迟。

温热的眼泪流下来,湿漉漉的,经冷风一吹,凝结在脸庞。

陈慕觉得,他宁愿秦驯继续在邮箱装死发一成不变的表情包,宁愿他烂成通讯录里的一个名字,也不要他出现又离开,离开又出现,把他的生活搅弄得一团糟。

陈慕又觉得,自己怎么能这样脆弱,所有烦恼推给别人,自己就撇得干干净净…

陈慕想来又想去,始终争辩不明的困苦令他头晕目眩,亮着的手机屏幕不知怎么滑到拨号,而手指偏碰巧点到最近通话。

他看见一个大大的“秦”字被框在手机里。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但因为一不小心的跌倒,手机躺在电线杆前面,恰好让陈慕错过最后一次秦驯喊他的名字。

“陈慕。”

远在大洋彼岸的秦驯双眼已不见任何东西,他听到特殊铃声摸了很久才摸到接听键。

不过可怜的他不止是双眼退化,此世的记忆也有了褪色的痕迹。他忘记自己早就喊出过名字,又痴痴地喊道。

“陈慕…”

而背负“陈慕”之名的人,并没有应答。

这让秦驯怀疑自己被幻觉纠缠,忍不住地,去怀念陈慕的样子。

陈慕啊,做题的时候喜欢左手托脸,碰到难一点的数学大题就会发呆,发起呆来又爱盯着黑板上的钟,递给他答案,他一下就接过去,却要看好久才给他一句谢谢。

实在是冷冰冰的一个人,但,又实在是让人怀念。

秦驯怀念陈慕的笑,怀念那个企鹅项链,怀念炎热夏天里的冰汽水,怀念那片一望无际的海,以及他的眼泪、拥抱和勇敢。

可18岁的勇敢对于秦驯来说却是一次性奖券,他用了就会消失,消失了就只能捡着别人口中的陈慕来咀嚼思念。

如此年年月月,秦驯学会了安静地等待,他等陈慕来找他,等他来质问,然后告诉他一部分自己的现状,妄图求得一点怜悯,这样他好熬过冬天。

可,为什么只是冬天?因为秦驯知道,他没有下一个春天了,所以当幻想侵入大脑时,电话于秦驯不存在,陈慕也不存在于他的世界。

他松懈防备,喃喃自言道,“啊,我听错了呢,陈慕你怎么会来找我,你应该在生我的气才对。”

一个沉醉幻想,满心歉意,一个酒后失心,望着屏幕发呆好一阵,都没能给离远了的手机开免提。

于是,当屏幕上的通话时长模糊到失真,那些字句便都落在了风中。

接通又怎样。陈慕习惯了没有回应的电话,他想秦驯总是要对他残忍些,便动动手指,难得果断地点了结束。

有时候上天酷爱让这种离奇的错过不断,等陈慕酒醉后清醒,着急忙慌地跑去上班,顾元峰一通紧急的电话,就让他转头奔向医院。

久违的消毒水味刺激陈慕的感官,到达病房后,他看着才一个月不见的人瘦到面如刀刻,脸如黄沙。

他下意识要喊点什么,例如母亲或者更亲昵些的词汇,可是陈慕看着陈爱清深陷在寂静的白色,运到嘴边的几个字怎么也出不去。

糟透了,陈慕认为。

才订不久的机票要取消,才狠心做好的决定要放下,陈慕在一份份病理报告中,得知至亲已身患重病,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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