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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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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页空白处,半行小字映入眼帘:“戌时三刻,朱雀桥”,字迹潦草,却与暗香簪子上的刻痕如出一辙。

突然,他注意到文字边缘有淡淡的荧光,将书页凑近烛火,隐藏的字迹在热力下显现:“提防双生莲”。

楚知阙瞳孔骤缩,想起怀中香囊与玉瓶上的并蒂莲纹,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他快速翻找其他书页,在夹缝中发现半张烧焦的纸,上面残留着 “裴淮生辰”“毒酒” 等字样,字迹被火舌吞噬得残缺不全,却足够让他心脏狂跳。

窗边矮几上的狼毫笔尚未干透,砚台里凝结的墨汁泛着冷光,如同凝固的黑夜。

楚知阙凑近细看,砚台边缘竟刻着朵极小的并蒂莲,与他怀中香囊、玉瓶上的纹饰相互呼应。

他捏起笔杆,在残留的墨痕里轻轻一抹,指尖瞬间染黑,凑近鼻尖嗅闻,除了墨香,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 那是皇室专用的香料。

这意外的发现让他心跳加速,春香楼与皇室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春香楼楼主……” 他背靠书架,闭目回想书中记载。

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个总是束发着玄色劲装的女子,身姿矫健如鹰,在皇子夺嫡最激烈时,于深夜潜入敌营,眼神中透着决绝,亲手斩断敌方粮草命脉;又在新帝登基前夜,率死士守住皇宫最后一道防线,浑身浴血却屹立不倒,宛如战神。

可新帝坐稳江山后,她却如人间蒸发,直至今日才惊觉,原来那蛰伏暗处的身影,竟是谢家在朝堂最锋利的刀。

突然,他的目光扫过书架底部暗格的缝隙,那里隐约露出一角泛黄的绢布。楚知阙蹲下身子,屏住呼吸撬开暗格,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绢布上用朱砂画着春香楼的建筑结构图,标注着 “珍宝阁密道入口”“火药库” 等字样,还有密密麻麻的红点,像是用鲜血点成的标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迅速将绢布塞回暗格,心跳如擂鼓。

楚知阙睁开眼,目光落在墙上《寒江独钓图》的留白处。

那里题着句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字迹洒脱肆意,却在 “雪” 字最后一笔收得极狠,力透纸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不甘与野心。

他忽然想起容炔折扇上的同款画作,喉结不自觉滚动 —— 这幅画,或许就是连接春香楼与朝堂的隐秘暗号。

他踱步到画前,伸手轻轻抚摸着画面,指尖突然触到一处凸起。顺着纹理摸索,竟发现画轴里藏着一卷细如发丝的绢纸,展开后是一串数字与奇怪符号,像是某种密码。

更鼓再响,已是子时。月光透过窗棂洒入,为房间镀上一层银霜。楚知阙将《星象谶纬》悄悄塞回原处,余光瞥见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

镜中之人额角还沾着方才被公子哥抓伤的血迹,此刻却透着股狠厉。他握紧腰间铜钥匙,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仿佛在提醒着他所处的危险境地。

谢家蛰伏多年,必然在下一盘惊天大棋,而自己,绝不能只是这棋局中的一颗子。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环顾四周,心中快速盘算着。从《星象谶纬》中的密语,到砚台里的皇室香料,再到暗格里的机密图卷,每一个线索都像是拼图的一角。

楚知阙走到书桌前,拿起狼毫笔,在宣纸上写下目前所知的线索,字迹刚劲有力。

突然,他注意到砚台底部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入局者,无归途”。这行字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挑衅。

楚知阙冷笑一声,挥毫在纸上写下:“我偏要做执棋人”。

墨迹未干,房门突然被推开,暗香带着一阵冷风踏入房间,她身后的阴影里,隐约可见几个身着黑衣的身影。

楚知阙握紧手中的笔,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凌厉的痕迹,一场真正的博弈,即将拉开帷幕。

寒风裹挟着碎雪如利刃般劈开房门,烛芯 “噼啪” 爆响,案头两盏鎏金烛台应声熄灭。

暗香立在门框处,月白色襦裙沾满夜露,薄纱下的眸光似笑非笑,恍若深潭下暗藏的冰刃。

她身后黑衣死士蒙着面,腰间弯刀泛着幽蓝的光,刀刃上凝结的血珠 “啪嗒” 滴落在青砖上,在地面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交织的气息。

“公子怎就随意乱动我主子的东西呢?” 暗香抬手抚过鬓边银簪,银簪上精巧的竹叶纹路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却让楚知阙后颈泛起细密的寒意。

她莲步轻移,绣着流云纹的裙摆扫过狼毫笔滚落的宣纸上,将 “执棋人” 三个字晕染成一片墨团,仿佛要借此抹去他的野心。

“那本《星象谶纬》,砚台下的刻痕,还有暗格里的绢布……” 她每说出一个线索,尾音便微微上扬,身后死士的脚步也随之逼近半步,靴底与青砖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楚知阙不紧不慢地坐回檀木椅,右腿优雅交叠在左腿上,看似闲适的姿态下,肌肉却紧绷如弦。

方才被发酒疯公子哥抓红的手腕还隐隐作痛,此刻却稳稳按住腰间铜钥匙,指腹反复摩挲着凸起的纹路,那冰凉的触感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姑娘说笑了,” 他抬眼望向墙上摇晃的《寒江独钓图》,烛影在画中蓑衣老翁脸上明明灭灭,仿佛预示着他此刻吉凶未卜的处境,“我不过一介文弱公子,被发酒疯的登徒子纠缠至此,你主子试探再多也是无用的。”

话虽如此,他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死士们的站位,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突围的路线。

话音未落,最前方的死士突然暴起,弯刀划破空气,挟着腥风直取他咽喉。

楚知阙反应极快,身形后仰,椅背 “咔嚓” 撞碎在书架上,古籍如雪花纷飞。

他袖中银针脱手而出,却并非攻向死士,而是精准刺入梁间悬挂的博山炉锁链。青铜香炉轰然坠落,香灰混着火星泼向地面,顿时腾起遮目浓烟。

浓烟中,他屏住呼吸,凭借着记忆和敏锐的听觉,避开死士胡乱挥砍的刀锋,指尖触到书架暗格的机关,心中暗自庆幸方才探查时记下了位置。

“文弱公子?” 暗香的轻笑穿透烟雾,带着几分欣赏,又夹杂着一丝疑惑。

她玉手轻挥,死士们收刀退至两侧,动作整齐划一,尽显训练有素。烟雾渐散时,楚知阙倚着残架而立,红衣染着香灰,发丝凌乱却难掩眼中的锐利。

他望着暗香,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回想起书中谢家暗卫的弱点,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信息为自己争取生机。

楚知阙掸了掸肩头碎屑,目光扫过暗香腰间新换的并蒂莲香囊 —— 与自己怀中那个纹样相同,却暗藏机关。

他注意到香囊边缘的线头颜色略有不同,这细微的差异或许就是解开秘密的关键。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转告你家楼主,若想在裴淮生辰宴上动手,单凭火药库的那些硫磺远远不够。”

他故意透露这个信息,既是试探,也是威慑,“毕竟,那位新帝的警惕性,可比春香楼的机关还难破。”

说罢,不等暗香变色,他已退至窗边,月光勾勒出他单薄却笔直的身影,窗棂外的寒风灌进来,吹动他的衣角,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峙画上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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