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宝没想到听到了一个他不知道的名称,不解地“啊”了一声:“修士是什么?”
“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你要说是仙人,也算是吧。”一旁扛着锄头在肩上,正准备回家的村民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隔壁那个王姐姐,她就是当修士去了。”
一个大娘样貌秀美,头戴鲜花,身着蓝裙,虽样式简单朴素,却难掩她动人的气质。
她呵呵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道:“我们村已经好些年没出过修士了,所以现在小孩子们都不知道。各位勿怪。”
“只是不知道,几位修士是哪个宗门的?来我们木元村是为什么?”
另一个大娘也搭声:“是啊,我们村这些年平安无事,没往上传过什么消息啊。”
宁景同上前道:“我是孤月宗的弟子,来此自然有事。”
“孤月宗?没听过,你听过吗?”
“没有。”
蓝裙大娘及时打断了他们,笑容和蔼:“南州宗门何止千万,我们这小地方,不知道也正常,各位修士勿怪。”
宁景同倒是面色不变:“没事。”
“其他几位呢?”
时蘅笑道:“我们宗门亦不足为道,我们几人也是因缘际会才在此相遇。”
“我来此是因为,前些日子师尊算出此地在一月之后会有一劫,特命我们在此等候。”
蓝裙大娘明白了,她起身拍拍裙摆,拿起小篓子道:“既然如此,各位随我来吧,我给你们找个地方住。”
“白姨。”元宝赶紧喊住她,“我师……不是,我说,我已经答应了他们三个住我家了。”
白妘桐回首看了他一眼,视线轻飘飘地扫过他身后的时蘅三人,笑道:“那你们就跟着元宝回去吧。不过元宝太小了,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若是有什么事情,记得来找我。”
“我家就在村子那个大台子的后面。”
时蘅对那个台子可谓记忆犹新,后面的人家,不是村长吗?
显然不只是他一个人想到了,至少身侧的花满楼表情就变了。
白妘桐带着他们离开了,乔虞年凑近时蘅,低声道:“徐子莫方才传音,他等会过来找我们。”
时蘅倒也不意外,就算他不来找,自己也要去找他的。
毕竟一个月已经过去了,现在对邪物已经有所了解,自然要找人合作了。徐子莫人不错,修为也高,是个好人选。
时蘅怎么会放过他。
花满楼笑道:“他终于知道其他人靠不住了。”
乔虞年垂目不语。
时蘅趁着花满楼和元宝没注意这边,悄悄凑过去,低声道:“你若是担心闻人礼,我们也可以邀他一起,我去喊他。”
过了很久,乔虞年还是摇摇头,叹气道:“罢了,我已经不是他师兄了。”
时蘅知道他向来面冷心软,不是放不下过往,只是闻人礼到底和他有一段同门之情,难免担心。
但乔虞年自己心里也有数,时蘅便不多劝了。
三人跟着元宝走到了一处红瓦白墙的房子。
看得出来,木元村众人并不穷,大都是砖瓦房,各房的布局与桃源村类似,就是桃源村的房子更旧。
“这就是我家啦。”元宝推开一个大房间,“这里原本是我爹娘住的,但是他们走了,师傅你和……”
元宝突然顿住,有些纠结,师傅的哥哥应该叫什么?师伯?还是师叔?
想着,他偷偷抬眼看时蘅。
时蘅不曾想到他看上去如此开朗,却是父母皆已亡故。看着他,不由想到了自己。
时蘅承认,最初对元宝释放善意,并非真心。一部分是为了借着他打探消息,一部分是
但现在,时蘅也生出了一些真情实意。
他道:“若按辈分,你应当喊师伯。”
这话的意思是,他认下这个徒弟了。
元宝也听出来了,生怕他反悔一般,当即对着乔虞年脆生生喊道:“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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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已经金丹,用不着入睡,而且在陌生环境,她从来不会入眠,每夜只打坐调息。
因此真正要整理的房间其实就时蘅和乔虞年那一间,于是她摆摆手道:“你们俩自己铺吧,我回房修习去了。徐子莫什么时候来了,你们再来喊我。”
谁也没想到徐子莫来的这么快,花满楼感觉自己才关上门,甚至还没来得及运转将灵气运转一个小周天,房门就被敲响了。
花满楼来到时蘅的房间,元宝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好奇地看着他们。
“元宝也在啊。”
时蘅道:“他也知道常寿的事情,听一听也无妨。”
花满楼都住在人家家里,自然没什么意见,徐子莫听了,也不是很在乎。
人齐了就该谈谈正事了。
徐子莫道:“你们应该猜到了,那个人带我们去的,的确就是村长家里。”
“她是村长的母亲?”花满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