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瑶有些诧异,原以为赵氏会将秘密吞烂肚子里,到死也不会指认反咬叶安,没想到不需如何诈她,却将事情给他抖了出来,经半响思索后,回了叶南一记眼色,叶南也便神态自若地吩咐下人将赵氏派去官府处置。
至于叶安,如今尚未抓住一丝把柄,便只好放过,叶南神态肃然道:“今日之事切勿传出去,否则的话,抓住传出去的人,下人发卖下贱之地,亲族则是家法伺候!”
叶江瑶轻轻瞥了眼叔父叶安,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额角露出的细微汗珠,她轻笑了一声,上前慰问道:“叔父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对呢?”
叶安吞吐敷衍道:“江煜,叔父还有其他事情,就此先离开,后续的事情你们处理决定好便可,我二房也无颜面对族亲。”
自是心虚才会这番,叶江瑶所幸就先饶过了他,便让他走了。
眼看勘验更加严峻案子在即,叶江瑶便找了个理由脱身,“各位叔公们,江煜还有大理寺要职之事,不便久留,妹妹瑶瑶亦一个女子不便在此,剩余的就交由父亲与各位叔公们了。至于叶江北暂时担任少家主之事,晚辈已经决定好了,我看就不必再论。”
“晚辈告退。”
不等叔公们提出意见,叶江瑶等速速就离开此地。
此番扮演叶二小娘子又是得亏了纯狐景澜手底下的女死士,叶江瑶走到府外后忽然停住了脚步,与此女子郑重感谢一番:“上回未曾见过姑娘,听闻你是少主身边的,多谢你两次解围。”
女子洒脱,面容肃穆:“我这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们的少主,你该谢的是我们的少主才对!”
她又道:“还有,我是有名字的,阿来,是少主给我取的。”
阿来观察着叶江瑶的神情,倏然嘲笑了一番:“怎么着?你不高兴?我自小就跟在少主身边办事,若不是身份有别,我才应该是和少主青梅竹马之人,叶二小娘子千万不要觉得你跟少主有婚约,就一定能够圆满和少主在一起,你是没去北麟,倘若你去了,更有你哭的。”
闻言,叶江瑶也只是表面一笑而过,但她可以确定眼前女子定然是不服她和纯狐景澜有所婚约。
她自笑了一下,“阿来姑娘这么一说,那我可真是头疼了,只是我的作风向来是当仁不让的。”
阿来横了她一眼,便迅速离开了此处,余下的,叶江瑶站在余地愣了一会儿。
这个阿来莫非是心悦纯狐景澜,照她说,北麟也有纯狐景澜的爱慕者?
“江煜!”
正头疼之际,便忽然听见棠溪呼喊的声音。
看棠溪面色不大好,叶江瑶神色微怔,诧异问:“怎么?”
棠溪叹息一口气后,火急火燎地道:“燕郊之地出事了!死了好多我们派去的人,原本是派去燕郊守好找到的一批物证之处,这个位置位于燕郊一处的周村,据暗探来报,周村一处暗藏大量关于我们所查的毒物,怕是总络之地,而我们的人断定是被西雁之人所杀。”
叶江瑶一点点理清思绪后,脸色忽然煞白:“周村?”
她清楚记得哥哥死在燕郊位于周村附近,正是因为查到七皇子还在人世的下落,就被顾烬尧派去的人杀害后,故意栽赃给顾潇,这么说,哥哥的死不仅仅是牵扯着他知道七皇子在世秘密,更加知道关于顾烬尧与西雁国串通的目的。
“看来,他们现在急了,而顾烬尧已经坐不住了。”
棠溪左右一看,确认周围无异常后,小声对她道:“瑶瑶,虽说今上将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大理寺查办,你也不可涉及其中,关于你哥哥之死尚有诸多疑点,你不能一时冲动。此次去燕郊,我们先派信得过的人先去探查一番。”
“不用了。”叶江瑶一口否决,接着道:“今日事情已经发生在远处的燕郊,事关哥哥死因真相,我岂会坐视不理?”
棠溪正当劝阻一番时,正要开口,就被刚来的纯狐景澜打断。
“小叶大人去,我也去,我必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棠溪横了纯狐景澜一眼,语气颇有些不好听:“这次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叶司直一起办差?”
“叶小七的身份,叶司直的护卫。”
棠溪没再接话,只是看着叶江瑶想要听听她的决定,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几下思量,叶江瑶终是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跟着我们一起吧,我们过几日启程。”
叶江瑶发话后,棠溪纵使内心十万个意见,也不好再发难于纯狐景澜,只好硬着头皮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