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闫春夺拉了他脚踝,一把将他拖过来。孔祯像被他抓了尾巴,惊慌失措的不与他靠近。
“我病了。”孔祯强调,“我生病了!”
“知道。”
“会过给你。”孔祯皱巴着一张脸,掰闫春夺握在他脚脖子上的手,一根一根,使闫春夺松开。“你要是再病了,我可不会照顾你。”
闫春夺笑:“你说这话好不害臊,现下是谁病着,谁要人照顾?”
孔祯梗着脖子说:“我不用你照顾。”
“是吗。”闫春夺好整以暇道:“不用我照顾,巴巴吃我嘴里的蜜饯,你好心口不一。说不用就是用,说不要就是要,说走开就是别走是么。”
孔祯缺水干燥的双唇翕动着,一时无言以对,哼了两声,回道:“那我就是喜欢你!真喜欢你!好喜欢你才是!”说得恨恨的。
闫春夺笑出声,揉揉他发烫的脸,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爱我不是吗。”
孔祯瞪眼,秋水含睛,呛声道:“我好心口不一!喜欢就是讨厌,爱就是恨,您说是吗。”
闫春夺听到他说恨,面上表情淡了些,悠悠道:“祯祯,对我说恨,太重了些。”孔祯怔了下,为逞口舌之快,话不过脑,竟也后悔了起来。好在闫春夺继续道:“难道我的心就不是肉长的,对着你就能心硬如铁吗。”
“你说为你留下来,可是祯祯,这里于我陌生的很,每天遵着繁文缛节,拖着病躯,只能在院子里养养花锄锄草。我若生来就是这般模样也就认了,可是呢?说不怀念健康的身体和每天都能射击的日子是假的。”
孔祯沮丧道:“那我就不是真的吗?”
闫春夺:“你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孔祯于是不死心道:“那就留下来。哥哥,亲哥哥,我……”
闫春夺食指抵在他嘴唇,温声道:“先不谈这个,等你病好了,我们再慢慢说。”
孔祯情绪稍显稳定,张口咬了他指头,说是咬,又不过叼着磨。闫春夺敛眸,按了那截软舌,孔祯登时松口,口腔内如过电。心悸怔忡的看闫春夺。
“你……不像,你在那边,是不是有……有娘子了?”孔祯怯生生的问,怕从他口中听到是,那自己算他的正房还是妾?孔祯有些不高兴,设若他有娘子了,那今日他二人还是一刀两断的好。
“只有你。”
孔祯心又咚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