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夺只觉孔祯孩子气,不想孔祯冷峻的外表下是一颗咆哮如雷的心。
闫挽雨的话在先,孔祯不多想也不行。丈夫在外玩耍不是天经地义吗,愿意遮掩是对妻子上心,不愿意遮掩妻子又能如何,不过老三套,一哭二闹三……孔祯打住,嘴唇有些哆嗦,想到自己跟他求过两次,他都拒绝了,只以为他性情冷淡,不想病刚好就在外花天酒地。
初时孔祯木讷,只当夫妻行/房是成了亲就会做的事情,不关乎情意。从来都是如此。后来情愫暗生,孔祯反倒没那个胆量,对他不再没大没小,有点要把他当自己丈夫的意思了。
可他!可他,孔祯说不出口,气憋在胸间,只胸膛剧烈起伏着,眨眼功夫就在床上斜趴着,欲哭无泪,拳头紧紧握着,连今日找到孔雀的好消息都不愿意同他分享了。
闫春夺坐在榻上,道:“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又?孔祯嚼着他刺耳的又字,猛地坐起来恼道:“你说我怎么了?你好事做尽,还来问我。”
闫春夺只淡淡道:“我做什么好事了?”
“你!你有脸问,我都没脸答。”孔祯急赤白脸,不想再跟他在同榻而坐,作势起身,反被闫春夺一把攥住手腕。闫春夺低咳两声,孔祯看过来。
“急什么?”闫春夺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亲密无间道:“一天不见,回来只冲我发脾气,本来十足的想你,现在怕是要折半了。”
孔祯扭头不看他,道:“谁要你想。”
“是我要想,心肝,宝贝,你爱听哪个?”
“不要脸。”孔祯闷闷道。
闫春夺掐他细细的腰,温声道:“老婆,气什么呢?”
孔祯心跳加速,老实问道:“你是不是看上外面哪个戏子了?你身上一股…”他想说粗话,顿了半天,笨拙道:“一股狐狸精味儿。”
闫春夺不合时宜的笑,头抵着孔祯并不厚实的肩膀,百般缠绵,声音低低的传来:“好冤枉。”
“我去惹这一身味道回来,看你还要笑么。”孔祯吃他服软的姿态,却又没那么容易消气,他当真可恶。
闫春夺抬头,眼光一凛,强势道:“不准。”
孔祯一身硬骨头,正要反着来,猝不及防被他吃了嘴,不争气的骨头又登时软下来,抱了他的脖子,热情洋溢的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