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夺点头,孔祯看上去一脸难以置信,他拿回荷包,妥帖的收回怀中,淡淡道:“做什么那副表情,好像我是什么薄情寡义之人。夫人送的,我自然要好好保管。”
“你……”孔祯受惯了他油腔滑调,只以为他这人爱动嘴皮子,不想所做的桩桩件件,无一不是实事。连孔祯一缕头发,都要贴身放着。孔祯暗暗道,这在他们那里都不值钱的,他还那样放着。
“我啊,”闫春夺掀掀嘴角,虽面容清瘦,眉宇间淌出的意气却是无比鲜活,一把好嗓子脆声说出的是:“我可没有什么温家哥哥给我送玉兔抱月,只有这缕香发,叫我睹物思人。”
孔祯赧他小心眼,边为他酸溜溜的话感到窃喜,他在乎!那么在乎不是喜欢是什么?孔祯哪知男人心眼儿本就小,动不动争风吃醋都是常有的事,男人惯常爱为自己戴绿帽。闫春夺倒并不为那素未谋面的‘情敌’吃醋,他单是爱逗孔祯玩儿,孔祯一惊一乍时圆滚滚的有意思。
孔祯上前抱他脖子,跟他亲嘴,小声说:“哥哥,好哥哥,亲哥哥。”
闫春夺笑,连应三声,问孔祯什么事。
“等你病好了,咱俩拜天地。”孔祯始终记着,他进门时是叫闫秋礼领进来,拜堂又是跟鸡子拜的。要是两人不温不火也就算了,现下浓情蜜意,孔祯老惦记着,跟闫春夺拜一次,叫闫春夺知道他把自己娶了,就不再想着回那个遥不可及的家了。
闫春夺想孔祯仪式感挺强,倒没想过,要是他爱的死去活来了,自然会觉得亏欠,不用孔祯提,他自己也要把人再娶一次的。不到时候罢了。
“你说好不好?”孔祯问。
“好。”闫春夺甫一应下,孔祯就歪头吻上来,火热的口腔,交换着津液。闫春夺怎么也料不到孔祯开了窍是这副模样,生吞活吃似的,情到浓时,径自将他摁倒在榻,呼吸杂乱无章,颊腮烧出红晕。闫春夺接吻不闭眼,将孔祯颤巍巍怯生生的神情尽收眼底,他像是从孔祯抖动的睫毛中看到了孔祯的勇气。遂合了眼,有力的舌头顶的孔祯发出一声闷哼,转瞬间颠倒了位置。
孔祯眼波流动,瞳孔颤出无害的光芒,双臂张了,任人宰割般对他毫无戒备。“亲哥。”孔祯不懂什么调情的话,说来也不嫌土或是怪,一向简单直白。
闫春夺吻他漂亮的眼睛,语气温和道:“叫老公。”
“老公。”孔祯别扭的险些咬了舌头,叫完就要往他身下躲,他握着孔祯后脖子把人固定,有几分强势的叫孔祯看着他不许躲。孔祯双手挡在他胸前,竟真做出不要他靠近的架势。
“准备好了吗,祯祯。”
孔祯耳边掠过他呵出的气,有如电流,蹿过四肢百骸,酥酥麻麻,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