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祯仰着脸任他摸了个遍,反问道:“你不觉得恶心吗?”
“怎么会。”闫春夺心疼他对自己下狠手,划了那么多下,单是摸上去,就有些零星的凸起不平。当时岂不是要疼死了?闫春夺低头吻他起伏的疤,孔祯脸色泛红,被舔的面庞一热,手臂环上闫春夺肩头,腿打了曲,像要盘在他腰间。
“那是你没亲眼看见,等你看到就不这样说了。”孔祯嘴上这么说,实际抱他抱得紧,环着他的脖,滑腻的肌肤相触,毛孔散发出热气,被褥滑向一旁。
闫春夺握孔祯瘦腰,攥着往上抬了些,孔祯溢出一声闷哼,又是一个酷暑,一动乌发就会汗湿在颈间。
“我若是亲眼看到也这么说,夫人又当如何?”闫春夺笑他,怎么还是那个脾气。
“我还能如何?男人都好色,不,应该说普天之下人人皆好色。连和尚都会破戒。”孔祯想想戏文,低声道:“我没有姿色了,你便不喜欢了,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闫春夺回道:“你也别把人跟畜牲混为一谈。再说,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这张脸吗?好不羞,你是天上神仙下凡,我看一眼便要爱上吗?”说罢轻拧了孔祯的脸,孔祯捂着脸轻嘶。
“我拧重了?”闫春夺看不见,关心的摸上来,反叫孔祯抓住手,小声道:“咱俩换换位置。”
闫春夺定住,孔祯趴在他耳边说:“你眼睛不方便,我…我来弄。”
孔祯犹记得刚进他闫家门时,太太不许孔祯骑大马一样骑他,孔祯那时尚且稚嫩,大大咧咧,回想起来自己都要摇头。现在言行举止多有收敛,从前竟再也回不去了。
闫春夺似笑非笑,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孔祯脸红彤彤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很是扭捏。夜里温度未降,此地偏干,若是敞开窗来便会有凉意。可惜开不得。孔祯贴在他身上也很是欢喜,只因他体温不高,像个冷血动物。
孔祯再也想不起来旁的什么,青丝如瀑,随着暗夜涌动着光泽。发梢又似羽毛,轻飘飘划过皮肉。那感觉像牵牛的藤,蜿蜒缠绕,又像牵牛的花,绽放到清晨。
昨夜孔祯一直舍不得睡,他只想静静看着闫春夺,闫春夺凑近感受他的呼吸,说祯祯你再不睡我可不怜香惜玉了。孔祯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闫春夺恶意解读,说看来是很想要。孔祯只抱着他脖子,关键时刻听他慢悠悠道:“夫人亲口承认的改嫁,嫁给谁了?”
孔祯手背掩着嘴唇,唔了声,断断续续道:“我…我骗,你的。”
“我很好骗吗?”
孔祯眼睛睁的圆圆的,道:“谁要骗你,你刚进门就说我改嫁,那我就…改嫁。”
闫春夺被他气笑,沉声道:“祯祯,你真是胆子大了。”
孔祯讨好的亲他的嘴,直至晨光熹微,两人才一同睡去。
中天道想叫闫春夺起床,被孔薇拦住,说:“大人有要事相商,你可以跟我玩儿,或是我叫小犬和你玩。”
中天道想她把自己当小孩了,义正言辞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今日偷了懒,日日都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