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祯忙捂他的嘴,嗔道:“你怎么说起这种话来了。”
“去把窗关上,我要亲你。”
孔祯低下头,耳垂红的像要滴血,起身关窗,带回来一身潮气。闫春夺手搭在腿上,孔祯便知其意思,迟迟没有动作,闫春夺只静静候着,等他坐上来。吻到一嘴茶叶甘苦的味道。
孔祯侧坐着,这次没有面对面,闫春夺熟稔的揽他的腰,抱的亲昵又温存。他环着闫春夺的脖子,有几分赧然,道:“我压着你了。”
“又不是第一回。”闫春夺将他紧了紧,没再调侃,而是语重心长道:“你看小毛好吗?我倒想他是个普通孩子,交给你带,说不定能带出个状元郎来。”
孔祯思索道:“我不会读书,带不出来,还是你带。”
闫春夺乐道:“那把他丢掉好了,他娘亲还是你讨厌的四小姐呢。”
孔祯又捂他的嘴,嘘道:“我可没这样想过,小孩子都认死理,你别瞎说。我知道你绝不会这样做,可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万一给中天道听到怎么办。”
“听到又怎样。”闫春夺竟不似在说笑,“他早晚都要离开我们的,祯祯,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总觉得天道在引导他,可我不知道天道要他做什么,他是天道的儿子,这几年不是因为天道,能有那么多人流离失所吗?”
孔祯啊了声,疑惑道:“那不是班主干的吗?”
“呆。”闫春夺戳孔祯脑门儿,一个错手反戳了他鼻尖,顺手轻刮,孔祯皱了皱鼻子,闫春夺继续道:“班主是天道,但天道不是班主。”
“我不懂。一个戏班班主,怎么就成人们口中的妖道了,我只知道当年在闫府,他们戏班子唱戏好听。”
闫春夺若有所思道:“你还记得那只白孔雀吧?闫挽雨说那是班主的孔雀,可太太似乎很讨厌班主。她瞧不上他。”
孔祯唏嘘道:“太太也邪乎,她拿你的血喂假孔雀,闫挽雨在地下养真孔雀。”
话音刚落,闫春夺猛地抬头,孔祯也像意识到什么,两人望着彼此,不约而同的想起玉牌上那句——他的身体是一座神殿,里面住着一只孔雀。
谁的身体是一座神殿,谁又是那只孔雀。
孔祯愕然道:“中天道的真身是一只孔雀吗?”
闫春夺良久没有反应,他说:“应该是这样吧。可我没有见过。”
孔祯紧紧抓着他衣衫,怔怔道:“那他们把你当什么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