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夺被孔祯闹醒,他尚不清楚状况,以为孔祯被魇住,低低地唤孔祯的名字。叫不两声,孔祯惊呼着醒来,睁开眼睛就着夜色看他柔和的轮廓,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猛地捧着他脑袋,又湿又重的吻上来。闫春夺被吻的一怔,孔祯很是莽撞,他们像两块干柴,硬邦邦,且一触即燃。
“做那种梦吗?”闫春夺反应过来羞孔祯。
许是天地混沌,夜色深重,孔祯身上叠加着原始的气息,他扯乱闫春夺的衣襟,闫春夺笑着轻抚他乌发,顷刻间,发丝如瀑,不分彼此。孔祯呢喃说闫春夺身上很香,血里有股梨子的清气,闫春夺怕自己血液含毒,只在孔祯咬的狠的时候才去推他。
夜混乱了过去,隔天孔祯醒来,拍着脑袋懊恼道:“辛槐园是不是把她的茶放这里了?”他借口推诿自己误食辛槐园的茶。
闫春夺施施然道:“不见得。”
孔祯红着脸辩解说:“那么我这个年纪,精力旺盛实属正常,你还要治病,就不用陪着我……瞎闹。”
“不是瞎闹,我喜欢的紧。”
起初两人并未觉出异常,毕竟两情相悦,独处时情动也不为过。直到第二日又出现同样的情况,闫春夺调侃孔祯热情似火,孔祯脑袋昏沉沉,转不过弯来,只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
等又一个白日,孔祯赧然的回过味来,跟闫春夺探讨,因为他泡过赤极泉的身体不似往常那般凉丝丝,孔祯触碰到他只感到燥热,所以才会……
闫春夺反问:“真的吗?”
尽管孔祯也觉得这个说法不怎么靠谱,却坚持道:“真的。难不成我…我竟是索取无度之人吗?”孔祯说得难为情,抹不开面子,声音弱弱的。
“你即便是,又怎么了?”闫春夺轻笑出声,“我难道满足不了夫人吗?”
孔祯一张脸涨成不自然的绛色,他本想说自己是很认真的在思索这个问题,但因闫春夺笑得他耳热,一时难以反驳,吃了哑巴亏似的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给按下不表。
其实孔祯所想并没有错,赤极泉给闫春夺身体带来的变化是他本人尚未察觉到的,孔祯作为一个旁观者,率先受到这变化所带来的影响。辛槐园也略知一二,不过她没有对孔祯提及,这般话她认为没必要说,也不属于她应该交代的范畴。故而前七天里,孔祯羞赧困顿至极,想破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种事情不好向外人说,哪怕是对闫春夺,孔祯的脸皮也如窗户纸般薄薄的,戳破一回,便再没有下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