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祯脸一红,偏头躲他嘴唇,抗拒道:“不好,被辛槐园知道……”
“那就不叫她知道。”闫春夺不以为然,横竖这里只有他二人,不足为惧。
孔祯叫池水泡的滑腻滚烫,闫春夺简直要爱不释手,本以为孔祯会半推半就,不想他竟急的要哭出来,赧道:“不行。”
闫春夺拥着他耳语道:“无事,别害羞。”毕竟他也有反应了,可孔祯只摇头道:“这里是治病的地方。”
闫春夺不知孔祯怎么就要一根筋,待要再说上两句,孔祯居然逃了。他只来得及抓住孔祯脚踝,手上一滑,又听扑通一声,孔祯跳了冰极泉。
却说雨水落入冰极泉以后,冰极泉便寒上加寒,竟比孔祯上次进来时还要冷,疑心冬天的湖水都没这么冷。孔祯打了个寒噤,情/欲顷刻间消散殆尽,又怕闫春夺纠缠他,便没有立刻出去。
冰极泉水没有颜色,一眼望去,清澈见底。孔祯冷得双手抱臂,他视力好,睃巡间只见池中远远有一团黑糟糟,似水草又似人发的东西。他根本不敢定睛看,吓得,一溜的钻出去,带着满身的寒气,又挤进闫春夺怀里。
“啧。”闫春夺捏孔祯的脸,说:“你冰死了。”边揶揄道:“这时候投怀送抱合适吗?”
孔祯又怕冰着他,又心有余悸,握着闫春夺胳膊,惊魂未定道:“哥哥,冰极泉里有东西。”
闫春夺:“能让你戒色的东西吗。”
孔祯哭丧着脸说:“我没有开玩笑,里面好像有人。”说罢后背一凉,又往闫春夺怀里挤了挤。
闫春夺将孔祯环住,搓他后背,正色道:“不可能,是人这么多天早该露面了,除非是尸体。”
孔祯闻言瞪大眼睛,想起来自己与尸体泡在一起,登时汗毛倒竖。闫春夺感受到他的僵硬,又道:“也有可能是你看错了。”
孔祯根本不敢细想,一来闫春夺看不见,且闫春夺也不能下冰极泉,他只能问辛槐园。但辛槐园告诉过他们,不许靠近冰极泉,他不听劝阻,叫辛槐园知道再生气了,不给闫春夺治眼睛就糟糕了。孔祯越想越觉得那是一团头发,只因发现的太突然,加之冰极泉寒冷刺骨,他根本来不及细看。
万一是水草呢。孔祯这么安慰自己,可是一想到赤极泉里的水是活水,那么对应的,冰极泉里的水自然也是活水。两极泉内本就干净无一物,突然出现秽物,难道不可怕吗?孔祯直起鸡皮疙瘩,吓得不敢离开闫春夺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