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孔祯害怕过后,他又止不住的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他想如果闫春夺眼睛能看见,或是能陪他一起去冰极泉,那么他一定会知道的。但是显然这是行不通的。
等到仆从又一次来送口粮果蔬,孔祯忍不住问:“辛神医有交代什么吗?”
那仆从光摇头,一句话也不说,东西送到就划船走了。孔祯暗道这地方一定是不能泄漏的,否则为什么他们都要闭口不谈,弄得那么神秘。孔祯在这里呆久了,竟生出想跟人说话的冲动,不知妹子怎么样了,那个小孩又怎么样了。
那日下过雨后便再没下雨,天气晴朗后,孔祯胆子大了些,心想光天化日,有什么可怕的?他又想往冰极泉去了。要说闫春夺也真是了解他,似乎料到了他不会老实,不知从哪找来一条绳子,一端系在自己手上,一端绑着孔祯。
孔祯抗议道:“做什么绑我!”
“你只当是情趣。”闫春夺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要与孔祯玩情趣的意思。
孔祯瞥了眼两股的粗麻绳,嘟囔道:“那这也太粗了吧,弄红绳不好看吗?你白,绑红绳好看。”
闫春夺真想戳孔祯脑门儿,将他脑子里那点想法摇匀了,“这是重点吗?你不是不愿意?”
“也不是。”孔祯牵牵绳子,只见闫春夺抬手,他动闫春夺也动,这让孔祯感到兴奋。不过冰极泉那里不能随便进了,所以孔祯轻易也不会进赤极泉,以免惹火烧身,没处灭。“我只去看一眼,没事的吧?”
闫春夺掀掀嘴角,心说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看见异样那会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了。“不许。”
孔祯爬过去抱他的脖子,这幅样子很靡/乱,不过这里没有外人,想做什么也就做了。孔祯软声道:“亲哥哥,不看我总想,一炷香的时间,我就回来。”
闫春夺不为所动,“要看等我眼睛好了以后再说。”
“那还要个把月呢!”孔祯掰着指头数,他用脸腮滚闫春夺侧脸,来回的蹭。其实他脸花了以后,很少再做这类动作,内心总存有芥蒂,怕闫春夺嫌他脸不光滑,眼下却是主动异常。
闫春夺显然受用,孔祯脸软软的,抱着他的胳膊也腻腻的,他回孔祯的口吻便没那么生硬,解释道:“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不要节外生枝。”
“不会的。”孔祯亲闫春夺耳后根,一下又一下。其实是知道闫春夺在,孔祯才敢这么做,若是此地只有他一人,说什么他也不会去探究的。还是岛上日子太无聊,把他闲的。
闫春夺叹道:“你想想那只白孔雀,祯祯,人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好奇。有些事情就随它去吧,不好吗?”
孔祯消停下来,他有些闷闷不乐,闫春夺很快察觉到,他不叽叽喳喳才不对劲。闫春夺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劝,不让他去,他始终会不开心。闫春夺不是强势的家长,他觉得他算孔祯半个监护人,孔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眼睛又看不见,没有办法很好的给孔祯兜底。
他解了孔祯手上的绳子,道:“去吧。”
“真的吗?你不生气?”孔祯又反过来看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