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乱跑。”孔祯意识逐渐清明,他不知道闫春夺为什么会在他睡着以后做这种事,这很……嗯,孔祯红着脸想,很不符合闫春夺的身份,很羞于启齿。
闫春夺单手握住孔祯后颈,这样的姿势充斥着控制欲,他问孔祯,“傍晚那会儿,你跑哪去了?”
“我收东西。”孔祯仍是这个回答,他本来就是去做这件事的,那时狂风肆虐,孔祯想起什么,反应过来道:“我去河边了,因为河里好像有东西,感觉是大鱼,但是我过去以后并没有看到。”
孔祯觉得蹊跷,他从没在河里见过那么大的鱼,藤镇很小,溪流细细,孔祯根本不知道世上有鲸有豚,只知道比一般鱼体形还大的就是大鱼。他隐约在岸边看到一扇黑色的,鱼鳍一样的东西,震惊之余,没跟闫春夺打一声招呼就去河边了。因为根本来不及,鱼在水里游的很快,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孔祯从院子里奔到河边,就已经不见那条大鱼的踪影了。
闫春夺对这个答案置之不理,他咬孔祯的嘴唇,孔祯双唇被他吻的很软,咬上去有几分弹。孔祯吃痛,并未推开闫春夺,反而将他搂的更紧了,两人交换身上的热气。
“你怎么了?”孔祯呆头呆脑的问。
闫春夺光咬孔祯的嘴唇还不够,他啃咬孔祯的粉腮,热热的脸转瞬滚烫。在孔祯来说,亲吻这张花掉的脸比亲嘴还要过。孔祯缩着脖子,想要闪躲,被闫春夺牢牢握住,动弹不得。他最近总是时不时流露出强势,这也许是他的本性,孔祯想到所谓的他的男子汉气概,腿就有些软,身上也软,整个人像没有了骨头。
孔祯一张脸湿湿的,红晕散开,双眸蓄起水来,水光在暗夜晃荡,兜着轮廓模糊的闫春夺,像池春水。
孔祯脸上错乱的疤都被闫春夺有力的吻赋予感官,这让孔祯哆嗦,战栗不已。他几乎想开口求饶,他感到自己像蒸屉里的冒着热气的包子,被闫春夺一口一口吃掉。孔祯已经热到无法思考,一忽儿觉得自己要被吃干榨净,一忽儿又觉得自己像圈里的羊,被狼咬住脖子后,四肢不住挣扎。
闫春夺将他死死锁住,他禁不住发出呜咽,混乱地道:“我要死了。”
本是玩闹的话,不想闫春夺凶霸霸的将孔祯钳制住,身形完完全全的罩住孔祯,孔祯再也挣扎不得,闫春夺喑哑道:“我才是要死了。”
孔祯闻言错愕的看向他。他过激的情绪被黑夜抹平,荒腔走板似的,说着他平日里不会说的话。“找不到你那会儿,我想你是不是掉进冰极泉,被里面的尸体拉去做替死鬼了。我迷什么路?看不见你我才是找不着南北,分不清黑白了。祯祯,你说你是如假包换的,比真金白银还真的。你说。”
“我是……”孔祯话到嘴边,登时反应过来,闫春夺担心他。他叫闫春夺担心了。“我是你老婆。”孔祯自作主张,末了补充道:“唯一的老婆,不管是在这里,还是那里。”孔祯说的那里是闫春夺的故乡,尽管孔祯并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闫春夺握孔祯的手微微发汗,他泡了这么久的赤极泉,身体也会发汗了。孔祯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反而使他感到几分真实。孔祯察觉到他的放松,转而又问:“你家里也是这个月亮吗?”
蟾光挥洒,屋内温情脉脉,孔祯搂着闫春夺的脖子,露出一截藕臂,腻在他身上。
闫春夺看不见,他想今夜月色一定还不错,否则孔祯不会这样问他。他覆在孔祯身上,解释道:“是也不是。”
孔祯纳闷道:“到底是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