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夺一本正经道:“我就这么用,不行吗?用巴掌那叫暴力,大家都是文明人,说文明话,做文明事。有谁规定我不可以用宝贝宝贝你的脸。”
孔祯捂着耳朵,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睁圆眼睛道:“歪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来不来?”
“不来!”孔祯猛摇头道:“不来不来不来!”
闫春夺好笑的拉下他捂耳朵的手,款款道:“不来就不来,你总该知道我的心意,事到如今,还觉得我嫌你的脸才是没良心。真嫌了还抽得动吗?”
孔祯竟觉得闫春夺说得有道理,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想不明白,直到看到闫春夺痞子般的笑,才又羞又赧道:“你少装了!你就是想玩儿!简直是冠冕堂皇道貌岸然!”
闫春夺一乐,说:“懂得词儿还不少,赶明儿跟中天道一起上私塾,老夫子夸完他再接着夸你。”
“你讨厌。”孔祯扑上去咬他,两人又闹了会儿,直至天黑肚子饿了,才出门去。
辛槐园一直在等他俩,明月高悬,他俩才姗姗来迟。辛槐园难得没有摆脸色,而是叫他们坐。不等辛槐园开口,孔祯直截道:“辛神医,要我们找的人是谁,您请说。”
“闫家二少爷,你去找他来,我要治好他的腿。”
孔祯与闫春夺闻言俱是一愣,他二人对视片刻,闫春夺点头,孔祯方道:“可是藤镇闫府的二少爷,闫春夺?”
辛槐园点头。
孔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咦了声,不解道:“辛神医你要治他做什么?难得你不知道,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辛槐园猛然站起,质问孔祯道:“你的意思是,他是……”
“是。”闫春夺点头。
辛槐园扶着桌角,嘟囔了两句不可能。孔祯也甚是不解,辛槐园既然知道闫春夺的名字,又怎么会认他不出。并且先前辛槐园对他们态度并不友好,孔祯并未自报家门,更别提闫春夺了。他们是在十五那天才知道辛槐园的规矩的。
“你不是瘫子吗?”辛槐园露出困惑的表情。
闫春夺解释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非先天瘫痪,还是能站起来的。”
“对,对。”辛槐园对了两声,脸上表情很是茫然。那是一种落空后的不知所措,谁也没从她脸上看到过这幅神情。片刻过后,她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闫春夺道:“给你。既然你不需要我治疗,那么就由你把这封信转交给你母亲吧。”
孔祯心道辛槐园消息忒滞后,先是不知闫春夺站起来了,后又不知太太已经没了。那么她所做这一切又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