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祯以为他们会继续,结果被闫春夺压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东西。孔祯看到它半透明,橡胶材质,那感觉很怪。
“我不要。”孔祯抗议。
闫春夺哄道:“要。这是必须的。”
“它把我们隔开了。”孔祯又古板,又赧然的说:“我就是不要。”他手腕子抵着闫春夺的胸膛,如今闫春夺精壮的身躯完全经得起他的推搡,他像离岸的鱼一样摆动着来表示他的抗拒。
闫春夺叫他闹得没法子,捋下来,啪的丢在地上。孔祯终于肯安生了。
“祯祯,这样怎么做文明人。”闫春夺佯装教育,他想孔祯犟起来也太犟了,这不好。
孔祯嘟囔着:“你们都在外面弄……比起你们这些文明人,我们今天已经很讲礼节了。我们关门了。”
不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闫春夺现在也知道孔祯没那么好糊弄了。他咬孔祯的脸蛋,叫孔祯小鬼,说你怎么鬼精鬼精的可爱。孔祯抱着他不撒手,还嘴说自己一点也不可爱,要他叫自己男子汉。
闫春夺:“大丈夫。给我摸摸。”
孔祯一边嫌痒一边又往他怀里缩。临睡前,孔祯想起什么,为难的问闫春夺:“我明天要去给你娘请安吗?”
闫春夺被孔祯问的一怔,笑道:“不用,我们没有那个风俗,你又不是新媳妇了,请什么安。”
孔祯哼道:“我怎么不是新媳妇,你这个娘没见过我。”
“不得了了,又想嫁给我了?”闫春夺逗他。
孔祯瞧他坏,梗着脖儿说:“是你又想娶我了吧。”
闫春夺闻言大笑,把他抱进怀里搓搓,要他赶紧睡。闫春夺隔天要去靶场,但他不准备把孔祯带出去,所以晨起以后,他不仅要跟孔祯解释他去上班,还要劝解孔祯在家乖乖待着等他。孔祯对这里还不熟悉,最关键的是,孔祯没有户口,他要先给孔祯落户,有点儿麻烦,他甚至操起不必要的心,怕孔祯跑丢。他想给孔祯弄个小狗牌了,先把他的电话号码写上。
孔祯理解的是他要去靶场打猎但是不带自己,登时扁了扁嘴,说:“以前,都是我们两一起出去的,我不要跟你分开。”
“不是分开,我有事情要处理,办完就回来了。你听我的话吗?”闫春夺打着领带,抽空拍了拍孔祯的脸。孔祯见他干练且陌生的模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多看看就习惯了。孔祯目光不会打弯的黏在闫春夺身上。
闫春夺好笑的亲亲孔祯的嘴,拿出家里的备用机,教孔祯给他打电话。他只教了孔祯两件事,第一件是如何拨打他的电话,第二件就是怎样使用电视遥控器。孔祯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闫春夺到玄关处换鞋,孔祯突然抱住他的大腿,仰着头巴巴的问:“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吗?”
闫春夺不答,他俯身吻孔祯,孔祯抓皱了他的西服,像有饥渴症一样吸他的舌头。闫春夺豁地睁眼看孔祯,孔祯没有闭眼,眼眶汇集着一层薄薄的水膜,仿佛闭上就会有水落下来。他们亲了好一会儿,闫春夺心没有被亲软,孔祯眼睁睁看他关上了门。
他一走,孔祯就抹了抹眼睛,转身去沙发上看电视,预备把眼泪攒着等他回来再掉。
孔祯本来看不懂这个“大铁盒”里装的东西,闫春夺跟他说里面住的有演戏文的,让他好好找找,他翻来覆去没有找到唱戏文的,反而在周少朴那里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