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祯看着镜子里闫春夺给他剪的新发型,突然有些生气,闫春夺也盯着镜子端详,赶在孔祯发出啊的叫喊的时候把他抱住。
“说了让别人剪。”闫春夺难得在孔祯面前理不直气不壮,孔祯那样一张脸,都顶不住他这样剪。孔祯只以为他故意的,不想剪头发靠的都是天赋,当然如果丑的离奇也是一种天赋的话,那么闫春夺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孔祯最近苦情戏看多了,什么恶婆婆不管事的公公,和不作为的丈夫,比戏文歹毒多了。他在闫春夺怀里挣扎,说:“你针对我!”
闫春夺好声好气的解释:“天地良心,把你剪丑了对我有什么好处?用来戒色吗。消消气,等会儿出去让理发师帮你修修。”
孔祯一听他又要外人来碰自己,当即不乐意道:“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丑死我也不要别人剪!”
犟种。闫春夺被他抓着衣领,见他似乎对此事很是在意,便不再提。“不碰不碰,推了吧。”
孔祯得了个板寸,好在比蓬乱不对称时顺眼多了。闫春夺说可以给他戴帽子,什么鸭舌帽渔夫帽,天慢慢热起来了,不许他买毛线帽。孔祯不懂欣赏,闫春夺说什么就是什么。唯有一件事----
他从地上捻了一缕长发,用闫春夺惯常给他扎头发的发圈束起来,他找不到荷包了,于是用翻出裤袋内衬,用剪刀剪下来充作荷包,将头发装了进去。闫春夺顿住,孔祯把口袋又往闫春夺跟前推了推,皱眉道:“别害羞,收着吧。”
不待闫春夺开口,孔祯又道:“以后如果吵架了,你要记得,你把我头发剪成这样我都没有生气,所以你也不可以生我的气。”
闫春夺:“不会跟你生气。”
哪知当夜闫春夺叫孔祯不要再看电视赶紧睡觉的时候,孔祯就搬出了这个理由,仿佛这是他的免死金牌一般。闫春夺:“你认真的吗?”
“正演着呢。”孔祯死乞白赖道:“我看完这集就去睡。”
“十二点了。”闫春夺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孔祯煞有介事的搓头道:“如果现在看不到后续,我会死的。”
闫春夺冷笑道:“不关电视就别上我的床。”
孔祯你了半天,仍是不舍的抗议道:“这不公平。你白天上班我都没有纠缠你。”他现在知道闫春夺在外是上班了,同时又学了一些古怪的词语。“晚上你又怎么能缠着我不放呢?”
“我缠你?”闫春夺盯着孔祯,孔祯誓死捍卫他看电视的权利,闫春夺敛眸,半晌才说:“那你接着看吧。”
孔祯见他说走就走,心知现在气氛不对,忙喊道:“你看你,烈女怕缠郎你不知道吗?怎么说两句就要走。回来一下。”
闫春夺:“你是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