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夺玩味的看着孔祯，孔祯稍长了些年纪后，面对他这样的眼神学会了不避躲。孔祯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诉求，不要别人碰自己的头发。抚摸头发在孔祯看来是很私密的事情，因男子弱冠之年后，逐渐开始变得有尊严，头顶不再如稚童时期可以随意给人抚摸。

摸头发与叫人摸足有什么区别？

孔祯设想这个世界与自己从小到老接受的理念并不重合，他于是坐起来，闫春夺正望着他，他伸出右脚，彼时脚背尚未绷直，松弛中透出依稀的骨感。他的骨架较闫春夺来说是不够看的，这就使他的脚显得娇了些，一下踩在闫春夺腹部。闫春夺眼中的玩味更甚。

孔祯的摩挲窸窸窣窣，闫春夺掀掀嘴角，孔祯红尘圈里滚一遭也是洁白无瑕的。换句话说，勾引也带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味儿。闫春夺几乎想握上他的脚教他，不会打圈干脆贴皮肉好了，做什么像小儿推拿似的。

出人意料的，孔祯见他不为所动的，干脆一把抓过他的手，攥住自己右脚，道：“明白吗？你叫别人碰我的头发，跟叫别人碰我的脚…无异。”

闫春夺掂着孔祯微凉的脚，感叹孔祯是个小古板的同时，又猛地将孔祯掀在自己身下。大手将孔祯的脚烫红了，仍握着不放。孔祯全然的信任他，不挣扎，骨头发了软，泥人的脾性。

“那怎么能一样。”闫春夺拇指重重搔过孔祯脚心，孔祯喉管松了，溢出一个啊。小小声，猫叫一般，夹的闫春夺眸光浓重了些许。“我们可没这个讲究。”他故意对孔祯说。

孔祯迷离的神情霎时变得僵硬，小幅度的抗拒道：“那你讲一个不行吗？”

闫春夺按着孔祯脚背蜿蜒的筋，孔祯叫他按住心脉般，痒啊痛啊的，掺出酥麻麻的耻感来。孔祯下意识抽脚，闫春夺握着不放，拉扯出几分登徒子的无理来。

“我怎么讲。我不会啊，祯祯，你教教我？”

孔祯同他对视，他要笑不笑的模样，孔祯瞪大眼睛道：“没脸没皮。”

“哦？你有脸皮，把脚往人家手里塞。”

孔祯争辩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说话间，脚趾一热，旋即湿了。他颤抖着睫毛看闫春夺耷拉着额发的上半张脸，俯视的角度令闫春夺看上去十足的危险，眉眼过于浓郁，射出的视线不加掩饰，孔祯怔了下，没骨气的软声道：“你干嘛。”

闫春夺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孔祯抵着床头柜，坚硬的床头叫孔祯清醒，继而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沉沦。闫春夺的发丝搔过他的脚背，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咬下嘴唇，闫春夺松开他那一刻，他看到闫春夺湿红的嘴巴，孔祯难言的踩上闫春夺的肩头。

四目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