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裴沫说话,转身跑走。
女孩本无恶意,只是有霍凌这个觊觎位置的在前,霍理来时不免会受到一两分影响。
正欲去追,霍咎拦住了她,语气和方才的霍理无甚区别,“昭曦看着我便好了,管他什么事。”
他牵过女孩往屋中走,絮絮叨叨:“昭曦不是说饿了吗,先用膳吧,霍理小孩子心性过一会儿就好。”
“霍咎。”
“嗯?”
“你说,霍理可信吗?”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应答,反问:“昭曦认为呢?”
裴沫摇头,她此刻也有一些茫然,自醒来之后,便看不见那些所谓可以预言未来的字幕,霍理再往前也没被提起过。
实在不确定霍理究竟是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还是包藏祸心?
与左卒的交易,其中一条便是:将两边分开,往后各生安好,那边看不到这边也发不了任何内容。
“莫要想那么多,只凭着自己的第一想法便好。”
第一想法吗?
裴沫垂眸,再次抬起眼眸的时候,眼中多了一股坚定。
“我信他。”
男人笑了一声,执箸给女孩儿夹了一片肉,“昭曦信,我便信。”
他说的那般果决,且没有问缘由,女孩所打的所有腹稿全部胎死腹中,开始低头默默扒饭。
霍咎嘴角噙着笑意,自己倒是没吃几口,一直在给女孩儿布菜,他也是在其中挖出了乐趣,一筷子接一筷子,其中穿插着给女孩反应的时间。
饭后,两人漫无目的走在御花园,商量之前在长尾村的院子。
“里面的东西都还在,每日都会有人,打扫,昭曦不必担心。”
“若是在小院当中种一些葡萄,等夏日的时候爬满整个架子,届时可以拿来做糕点,也可以拿来酿酒,应当也是不错的。”
“昭曦喜欢便好。”
饭后消食,两人缓慢的走着,宫人在前头提着灯笼,远远望去倒是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悠闲适然。
“臣女见过太上皇。”
刻意捏腔拿调,打破两人之间的和平,转身还是很眼熟的人呢。
刘沐芷脸带彩妆,扑的粉有些过于白了,在夜色中倒是有几分惨白得瘆人。
她的话打断了男人尚未出口的真情,看到来人,霍咎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旁边的侍卫十分有眼力劲儿,要将人拉下去。
刘沐芷惊慌大喊:“太上皇,臣女真的仰慕你!”
一旁的裴墨揉了揉耳朵:……
此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霍咎轻啧一声,显然是耐心已经告罄,侍卫加快了动作,生怕这位一个暴起将自己处决了。
看着侍卫拿出布来,要堵上自己的嘴,刘沐芷甚至错过了此次并没有机会了,喊到:“太上皇以为身旁的女子又是什么好人吗,臣女要举报她昨夜私会外男。”
她刻意加重了“昨夜”二字。
“在选秀之前私自会外男,这是对太上皇您的不敬,是对陛下的不敬啊!”
裴沫笑道:“诬赖也该有个证据,况且昨夜你不睡觉怎会碰巧遇到我私会外男?”
刘沐芷挣脱不开是为铁钳般的手臂,值得身子前倾狼狈大喊:“我就是看见了!那个人拿了一件大氅,将你抱了起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没了守宫砂?!”
一位裴沫是在心虚,刘沐芷争取大叫,势必要将这人的遮羞布揭下,好让那个冷峻的男人知道谁才是正正爱他之人。
“臣女亲眼见到,那外男抱着人进了你的屋子就没有出来,太上皇您相信臣女啊!”
裴沫:“哦~”
带着深意和笑意的视线扫过一旁的男人,若有若无的视线仿若针扎让人难耐。
“这样啊~”
正好一阵风起,霍咎对于刘沐芷的话充耳不闻,那国片一边的大氅给女孩披上,“风大,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莫要着凉了。”
刘沐芷猛的发现,太上皇手中的那件大氅,好似和自己左眼看到的那件相差无几,当时夜色渐浓,他只隐约看到了上面模糊的图案,位置与男人手中拿的一模一样。
她心中蓦然浮现一个猜想,还没完全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巴,拖了下去,这个秘密将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霍咎系完结正想凑近女孩儿,稍稍移动,便听到女孩带着笑意道:“是我耍流氓,非要我负责?”
男人深知面前的女孩吃哪一套,“你抓着我不让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