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哼,弄死你,还不跟捻死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同泽冷笑道:“荀公公,本王已有言在先,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荀公公暗自叫苦:这半男半女的阴阳人看来是铁了心要拿我出气,这可如何是好?!前有狼,后有虎,那老巫婆也不是好惹的,都是虎狼之人,得罪哪个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哇,唉,此命休矣。
荀公公哭丧着脸央求:“洛王殿下,老奴前后侍奉过三位君主,虽不敢争功邀宠,但老奴衷心耿耿,日月可鉴。”
“好个衷心不二的奴才,不要心存侥幸啊”,同泽拿出同裳的手谕在荀公公的面前一晃,吓唬他:“看清楚了么?这是陛下手谕,无论查到哪个,不论尊卑贵贱,一律严惩不贷,本王有尚方宝剑在手,可先斩后奏。”
荀公公闻言心惊肉跳,哭求:“殿下明鉴,老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看在老奴几十年安分守己、勤勉操劳的份上,您总不会屈打成招吧?”
“安分守己,就你?呵呵,你以为本王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哈哈哈,公公,你小看本王了。”
同泽轻言轻语,他脸上还挂着谜一般的笑意,荀公公见了,已然魂飞魄散,他两腿筛糠般地抖,辩驳道:“殿下,老奴何罪之有?您不问青红皂白,陷害忠良,老奴死则死矣,不足为惜,可殿下恣意妄为,恐伤了天下人的心。”
“想死?好啊,本王正好闲来无事,愿意成全你”,同泽笑得灿烂,眼角的细纹都堆了起来,他凑到荀公公面前,轻声问:“都说好言劝不住想死的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这样吧,本王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选痛快的,还是选痛苦的?本王听说,戎勒国有寸鳞之刑,需要在犯人身上割够了千刀,受刑者直到流完最后一滴血才能死透……噢,这个听上去好像不错,挺合本王心意的,要不先拿你开刀,给天下人做个示范?”
同泽面色冷峻,眼神犀利,话里话外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荀公公感觉脊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又仿佛五月天掉入冰窟,寒意彻骨。他情知自己在劫难逃,可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干脆横下一条心,指不定还能绝处逢生呢,于是他就冷冷地说:“殿下,老奴有个请求,想面见太后娘娘,娘娘深知老奴脾性,会替老奴说句公道话的。”
“想搬出靠山来替你撑腰?嗯,也不是不行,不过呢,公公得付出一点点代价”,同泽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伸出手来,反来覆去瞧个够,半天才说:“先过了眼前这道皮肉关再说,有命没命,得看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