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来的东西萧吟秋也一概不收,让他全部拿了回去,别拿这东西过来恶心人“你家主君也送了二月有余了,他若是真的想哄好我,就应该想想怎么处置了他小妾,而不是日日送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来我房中”小厮面露难色,都说这大娘子是最好说话的人,可他瞧着不是,他觉得那入香居的姨娘倒是更好说话些。
可小斯想着哪里有家中主君做错的道理,即使有,但夫妇本为一体,那大娘子应该也能忍受“出去,别在这儿碍眼,你是个没脑子的,高玄也不知道为何留你到现在,你现在是扮只苍蝇是死是活都要恶心我”
“我从前就是黄连底下种苦瓜,苦生苦长,我也不惜的这府里猫哭耗子得来可怜我”萧吟秋没好气的将人骂了出去,自己因为这件事情多有不满,在外面落得个名声竟然是不识大体。
她要真是不识大体,那就会抗旨不尊省得来他高家,死前还要被羞辱一番,春露收拾东西的时候也气得骂,他们高府里头全是蝙蝠身上长鸡毛,忘了自己是个什么鸟,是难听的骂,不好听的也骂。
连带着所有人把院门全关了,那些后生的熄灭老太太本不愿意去但又听到了这件事情几次三番想过来全都因为其他事给耽搁了,老太太现在是老了也想颐养天年,她不是只有他一个孙女儿老太太还是有一个女儿也就是萧吟秋的姑姑,自从那件事闹得人人皆知之后,她姑姑是经常带着孙子往国公府里头窜。
外人看着都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可只有老太太心里知道她这女儿又在打什么算盘,可再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打什么算盘,只要不害人害己那都是可以纵容一番的,老太太是个没什么要求的,国公府里面的东西是一减再减,说是府里面也没什么人添多点东西就算有派头,那也是虚的,女使婆子小厮守卫是能打发的全都打发了,就留那几个人在府里面照顾。
可萧吟秋姑姑说现在老太太年事已大身边要是没几个知心人照顾那还真不一定,就说想举家搬进这国公府里头也是全了自己想孝顺的心思,老太太是个聪明人哪能不知道她自己的女儿在想些什么,只是现在梗着脖子没答应罢了。
在老太太眼里,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的也别肖想,老嬷嬷跟在祖母身边那么些年也是最清楚自家姑娘的脾气秉性“虽说她是我女儿可这府里头的一针一毫她也别想拿走这些,全都是也留给吟秋的。”
“姑爷在朝中为官也做不出什么功绩,现在也是花盆里栽松树成不了材,日子过的是艰难了点,老太太不若给几个庄子铺面,也不至于让姑娘寒了心”老嬷嬷将线香点燃递给正在跪拜的老太太,老太太也叹口气临老了还要解决儿女事。
拜完佛,让嬷嬷将她手中的几十个田产铺子拿来挑挑给女儿送去,嬷嬷笑说姑娘来的次数这么勤,还需要送过去?
老太太心想也是,不过萧吟秋那还没去,两月前京城中有人说萧大娘子大闹公主府,公主为着和自家孙女的情谊这件事情肯定不了了之,但是就怕孙女再高家受苦,说来也奇怪家中主君是个读书人,可脑子里竟没装一星半点儿有用的东西。
“去叫萧筠别过来,我去高府里头看看吟秋”萧筠是萧吟秋的姑姑,因为是家中小女被祖母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出嫁之前本来老太太给她寻得亲事是一个清流读书人家虽无爵位,但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奈何萧筠是个心比天高的姑娘,说自己不愿嫁给没用的读书人,偏巧那家的公子是个实心眼子,人又不懂情趣,这门亲事只能作罢。
可还没完呢,又来一家,是建昌伯爵府里头的孙大娘子来说亲,说起来这建昌伯爵府里头也算是重视今夜将说清的嫡长子带来,萧筠不过是在屏风后面听了几嘴,等建昌伯爵府里头的走了之后,死活都要嫁去建昌伯爵府里头。
虽说当时的萧家不如现在气派,那算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嫁个女儿过去也不算高攀,自己女儿也欢喜这门亲事,当时老头子有些不同意,说建昌伯爵府虽说显贵,但是朝中也没半点实权,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声。
奈何姑娘死活要嫁,那向大公子也是风度翩翩,谈吐优雅,二老把这个女儿看的如命根子一般重,还是应下了这门亲事,只是没想到这多少年过去了向宏远是半点长进都没有,后来也干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任职,说是当官做大了也没好事,倒不如不去趟浑水。
现如今院子里面的几个妾室通房就已经够让她头疼,偏巧萧筠又只敢在家里横,对于伯爵府里头的事半点不敢过问,后来向宏远的弟弟娶了媳妇。
二房的媳妇是个能干的,很快就讨了伯爵夫人欢心拿到了管家之权,后来萧筠一直无所出,但是看着祖父和父亲的面子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往自己儿子房里塞了几个丫头,本来祖母气不过,但自己女儿确实一直无所出,就没再多说些什么。
在自己无所出的这几年,老太太怕妾室生下哥儿,让萧筠每次在妾室们服侍过后端碗汤药去,这才没让妾室们猖狂起来,这些年管家之权一直在二房手里,不过等萧清惯走后,萧筠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现在没人巴结,倒也过得轻松”老太太将寻好的药材拿上,那是在云贵采办的药材,甚是稀少,老太太把它当神仙妙药一般珍视,毕竟是能救孙女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