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止探望的莲雾山满脸憋屈的窝在客栈房间内,随手翻来话本子看了起来,隔壁的老头人到现在都还没醒,虽然还有个老婆子,但据她自己所说,他们只是一样无儿无女年老做伴罢了,并不知晓那老头年轻时的事。
对于这话,莲雾是半个字都不带信的,但一时半会又拿不出证据,老婆子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没办法莲雾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老头能早日醒来。
正无聊摩挲那鱼状玉佩之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公子,您带回来的人已经醒了。”
听到这话,莲雾山当即站起来快步打开房门,朝随从房间走去。
刚一进去朝看到老头子在自家老婆的搀扶下,缓慢喝下汤药。
听到脚步声老头子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莲雾山紧绷着一张脸朝他走来。
“多谢莲公子的救命之恩。”
莲雾山恭敬的行礼:“即是救命之恩,不知您能否告知一番当年说发生的事?”
老头子:“这……”
看着自家老头万般犹豫,不愿开口的模样,老婆子顿时板起了脸:“说吧,若是不说往后没机会了在想说了就难了。”
听到这话,老头子顿时想起了昨日那名黑衣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依你了。”
‘当年我还只是莲府里的花房小厮,平日里头除了跟花草打交道,便是跑去厨房蹭点吃的,顺道听听他们聊天什么的。’
‘似乎是从莲太师身边小厮突然暴尸街道开始,整个莲府一夜之间人心惶惶,有人说是得罪了鬼神,也有人说莲太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被圣上知道了所以这才有了小厮的杀鸡儆猴。’
‘那时流言传的最广的便是说莲太师想造反,外人听到这话多少都会苦思乱想一番,但我们这下下人知道,太师是名清正廉洁之人,他是断不可能做出这等事的存在。’
‘但小厮的死总得有个说法,毕竟那可是莲太师的心腹,只可惜还不等找出个结果,莲府上又接二连三的死了人。’
‘经调查,皆是被人刻意投毒所致,但不知为何凶手却迟迟找不到,就在众人人心惶惶干活之时,一天夜里突然便被一众侍卫给闯了进来,连夜将所有人给绑了起来。’
‘那时候,我在角落里头跪着,听着那将军一般的人物在上头宣读圣旨,具体的我不太记得,只依稀记得他们说莲太师竟威胁丞相胁迫将军妄图谋反。’
莲雾山怒斥:“不可能!”他的父亲不可能是这种人。
老头子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顿时紧闭嘴巴,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莲雾山将矛头指向自己,当初的他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厮,能听到一两句都算不错了,具体细节他可半点都不知晓。
……
“啊——”
被拍飞出去而落到地上的朗勾辛痛苦的惨叫一声,身旁的云天柔因落下时是脸先着地的缘故,整张脸抬起时,明显看到那好几道丝丝缕缕正渗出鲜血的伤口。
朗勾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阴鸷的看向正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壮汉:“你是谁?”
乾日一把揪起朗勾辛的衣服,将他像个小鸡仔似的拎了起来:“你这流氓又是何人,竟然尾随我家妹子,在打着什么坏事?”
朗勾辛迷茫,随后又愤怒出声:“你家妹子?我什么时候尾随你家妹子?我跟的明明是潇家姑娘。”
乾日道:“潇湘月就是我妹子。”
“她不是孤女吗?”朗勾辛面露震惊之色,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脸鄙夷:“什么时候冒出来了哥哥,你莫不是她找来做戏的吧?”
听到这话,乾日冷笑出声,手上的力气更大了,隐隐有将衣服直接撕裂之势:“做戏?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戏。”
话音落下,乾日直接将人丟入了隔壁的祈河中,并唤来几名手下,围绕着朗勾辛再岸上监视着,不允许他爬上来。
乾日指着那不断在水中扑腾,一次次往上爬又一次次被穿下河那狼狈至极的男子,对着潇湘月一脸得意:“看,哥哥我给你报仇了。”
一旁的云天柔看到这一幕顿时满心嫉妒:凭什么,她凭什么,明明只是个无父无母的人,她凭什么能有大宅院住,能有人帮忙,能有人爱她……
云天柔满眼怨毒之色盯着潇湘月,心中早已扎了千百次小人,恨不得她下一秒便去死。
但在潇湘月转头看过来之时,顿时吓了一跳,随后便对上了乾日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一想到之前自己所做之事,云天柔生怕乾日会对她,在围观百姓的阻拦下,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潇湘月微微一笑:“大哥何必去跟那种烂人计较,小妹早已将其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