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潇湘月那风轻云淡的模样,朗勾辛只觉得讽刺,今日这情况分明是潇湘月刻意为之,究竟是谁还搁着老远便玩起了那装腔作势的调调。
乾日一脸心疼的看着潇湘月那还略微有些泛红的眼角:“我家妹子就是太大度了,这才随随便便就让那等狼心狗肺的小人给欺负了去。”
被浸泡在河里的朗勾辛,听着潇湘月与那汉子一唱一和,宛若搭台唱戏的模样,当即怒从心起,指着他们便开始破口大骂,期间还从河里捞出石子朝其丢去。
“大哥小心!”
看着急射而来的石子,潇湘月下意识的朝前挡去,完全没意识到这种小石子对乾日这种习武之人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但对她来说却是能达到轻伤的范畴了。
“啊——”
“!”
见到自家妹子就这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乾日顿时怒火中烧,当即又叫了几个汉子去将练武时用的长棍拿来。
不多时,街道上的百姓便在城内看到了一大帮子汉子在祈河边上练习插‘鱼’,水中的‘鱼’白而大,刚开始身姿分外灵巧,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落下的‘鱼叉’众多,不多时水里的鱼便要翻起鱼肚白。
乾日本想将人送去医馆,但却被潇湘月给拒绝了,说她今日出门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宜在此处耽搁过久,加之家里还有大哥上次送来的膏药,对付这种小伤简直错错有余。
见潇湘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乾日便也没在坚持,因武馆离不开他又但心潇湘月路上再遇危险,乾日唤来一名打手跟在潇湘月身后,待将人送回家后方可离开。
因事先做过加之暂时无事的缘故,潇湘月并未等待很久,铁匠铺便将其所需物品制作了出来。
拿到东西后,潇湘月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自己拍卖会的时间就快到了,这几日必须尽早教会秦家人制作麦秆画,到时还能顺道再宣扬一波。
……
莲雾山听着那老头子的话,大致知晓的当初自己的父亲是卷入了皇权之争,因站队错误的缘故,这才导致了家族败落。
只是当初那一夜全府消失一事属实来得蹊跷,那老头当日恰巧出门喝花酒去了,并不在府内,醒来后便听到了那离奇消失一事。
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他,结合之前所听到的传闻,生怕是抄家亦或者其他之类的罪证,担心受到牵连的老头趁城门看守不严之时溜了出去。
之后又装作流民,换了一个身份,不停的在各处游荡,直至现如今垂垂暮年,抱着落叶归根的想法这才回了长安。
莲雾山沉着脸盯着那老头子:“这些是你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到现在为止他根本不相信这老头说的话,字里行间皆是漏洞,不说以他身份地位是如何能听到圣旨,单一遇事便拿流言说事的人,嘴里能有几句实话?
“亲……”老头本想说亲眼所见来着,但对上莲雾山那深如黑潭的眼眸,顿时让他想起了某个漆黑的夜晚。
“呃……那个…一半一般吧……”
莲雾山听到这话轻嗤一声,随后便抬脚离开。
回到房间内的莲雾山从怀中掏出那枚如同令牌一般刻着三条锦鲤的玉佩摩挲着,一时之间有些迷茫起来。
来长安这般久了,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正如那老头所说自己的父亲他真是乱臣贼子?
不不不,不可能,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这种人,这背后一定有阴谋,自己一定要将幕后之人给揪出来。
—
太师府。
空荡荡的大宅院内只剩下几个灯笼架子挂在房檐上,风一吹,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院子内早已因荒废太久的缘故,积攒下了不少落叶。
作为太师府,理应是个富贵荣华的模样,现在却除那几米薄墙,烂砖废瓦外,还不如城外穷苦人家的小院。
一袭黑衣的莲雾山轻松翻越围墙,进入了太师府,与其从别人口中了解自己曾经的家,还不亲自探查一番,若是有线索还能第一时间看到。
想到这,莲雾山三两下变将上了锁的房门撬开,开始进入其中寻找线索。
只可惜因为不熟的缘故闯入了不少下人房间,看着床上那明显起床后未收拾过的被子,莲雾山便知晓,他们所传的一夜之间全府消失怕是真有此事,并非凭空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