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有什么隐喻,柯莫问哑然失笑。随后他把嘴角的笑容敛住了,整个人有些落寞,无奈地收回手机。
他不能回,他不能肆意地和她调情,这样不妥,情感的失控让他不喜,也并非他所期望……
他害怕,害怕一旦陷入这种情感的漩涡,就会迷失自我,失去对生活的掌控。当理智回归,自己再回头看这些,定会觉得荒唐可笑,尤其像他这种趁人没有注意,无耻觊觎并沾染他人珍宝的人。
躺了片刻,柯莫问起身走向浴室洗漱。十五分钟后,当他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发现屏幕上又多了一条新消息,是一张图片。
柯莫问点开一看,刹那间,手不受控制地一抖,心中涌起一股焦躁不堪又复杂的情绪,恨不得立刻穿越屏幕,把温兰玙从手机那头揪过来,好好打一顿屁股。
他手指飞速敲击屏幕,狠狠地发了句:“它乖,你不乖!”
几乎是瞬间,那边很快回复道:“哼,它也不乖。” 看来她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
柯莫问决定不跟她杠,放软了语气回复:“嗯,你比我了解它。现在赶快把图片,撤回,删了。”
可那边却理直气壮地回道:“来不及啦,撤不回咯。而且我又没露脸。”
柯莫问头疼的抚额,满心无奈。没有露脸?没有露脸就看不出明显特征了吗?
有心人怎会认不出这独特的服饰。
那一套睡衣是她的专属定制,名为 “十二花月四季”,出自一位声名远扬的女性旗袍大师之手,是定制的,总共十二套,每一套都精心绘制着对应月份的花卉,设计得既充满少女的娇俏,又不失典雅韵味,尽显青春的活力与高洁的气质……曾经,有一次,他和她晚上视频看到过其中一套,他夸她的衣服好看,她和他讲过其背后的典故。
如今出现在图片里的这一套绘满娇艳的玫瑰花,绿枝红花相互映衬,底色又是水红色,竟一点不显突兀也没有丝毫俗气。衣服合身,好看,衬得少女肤色极白,整个人显得热烈又浓艳。
只是此刻,睡衣的扣子是解开的,一水儿到腰,她盘腿坐在床上,中间一线露着几丝春光。
露出的只有窄窄一指,连胸型都难以看清,但这大胆的举动和隐隐的挑逗,已然让柯莫问又羞又恼,极为上火了,不,恼火了,内心着恼的火焰熊熊燃烧。
“明天你有空吗?出来见我,就到我那里,上午。” 柯莫问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心中满是焦急。他一定要让温兰玙删掉这张照片,要是温兰玙的家人知道这件事,定会认为他引诱她发这种照片,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现在虽然不是他引诱的,但她家里人会认定是他引诱的。
后果不堪设想,他实在难以承受。
“不,明天我没空。” 温兰玙回复得干脆利落。她心里清楚,之前还说没空的人,现在说有空,明明是想逮住她。温兰玙忍着心动不上当,“把照片保存到你的相册里,这边我就删了。”
柯莫问盯着手机屏幕沉默了一瞬,无奈地回复道:“好了,我保存了。”
“真的么?我可是要检查的哦。要是我发现你没存,我就发无数张同样类型的照片给你。” 温兰玙娇俏地威胁道。
“……” 被打败了的柯莫问只能乖乖存储照片。
“我想了想,明天我努力一下,还是能抽出点时间来的……”那边温兰玙又发来了消息,“时间挤挤总是有的,那我们不见不散!不见不散,我关机睡觉了。” 温兰玙飞快发了这条消息,然后不给他有任何的反应时间,聊天框便陷入了沉寂。
柯莫问拿着手机,在床边呆坐了许久,才缓缓起身,将刚刚存储的照片小心翼翼地移入私密相册,随后又将聊天记录删除,。
第二天一早,柯莫问先去了公司,处理了一些星期五遗留的事务。然后让小张下班,他自己开车去了市区的房子。
到的时候正好十点钟,温兰玙已经在屋里了。
她那里也有他的房屋钥匙,在她一个专属小包包里,因为和她楼上买的那套房子钥匙是相仿的,胡妈曾经见过,但并没有引起怀疑。
听到开门声,正在看书的温兰玙放下手中的书,赤着脚走到门口,来接他。因为已经开了地暖,暖意融融,温兰玙就直接赤着脚了。
柯莫问进来把外套挂在门口衣架上,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但都没有说话。柯莫问松了领带走向卫生间,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温兰玙像个忸怩的小孩,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
柯莫问洗完脸,拿毛巾擦干了水珠,放好毛巾转身,温兰玙还像个自知做错事的小孩,拿脚尖点着地面,站在卫生间门口,怯生生的,没有进来。
柯莫问从她身边走过,又折回身,一把将她抱起。
温兰玙轻呼一声,愣住了,双手环住他脖子,这是要干啥?是要惩罚她吗?不是她想的那样吧?她在危险期啊,他们从没有在危险期有过什么。
当温兰玙被柯莫问一把扔在床上,她瞪大双眼,还认为这不太可能,直到她看到柯莫问扑到她身上,解她衣服又摸索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安全套,用牙撕开……
天旋地转,等到事情结束,温兰玙都还是懵的——他像风暴一样残酷,又像火焰一样炽热。这是惩罚吗?这、这、这分明是变相的奖赏好嘛!
觉得捡了便宜的温兰玙不敢声张,不敢表露分毫的愉悦。心里甜到淌蜜,直打滚的温兰玙面上一片平静,强装镇定,甚至还故作茫然地拥着被子,望着柯莫问,看他起身默默穿着衣服。
柯莫问也不看温兰玙,显然他气还没有消,而且刚才在拼命卖力的是他。他虽在情难自已中放纵了一回,但更多的是在极力克制,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温兰玙的感受。
不敢做太多过火的举动,还是以照顾温兰玙感受为主。简直惩罚了个寂寞,甚至还因为自己也放纵了,而很有负疚感。
全程黑脸,没有说话的柯莫问,穿好衣服就走了,走时十一点整。
下午,柯莫问参加了一个公益团体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