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带着段青穿过人群进到一处布置简单的小房间，将暖气开到最大后伸手去脱段青的外套，段青连忙拦住他，自己将外套脱下。

里面的毛衣因为杜宥则出门前为他带上的围巾而幸免于难，摸上去依旧干燥舒服，沈确像是操心的监护人，认真确认后才松了口气，然后视线逐渐向下，盯着段青湿哒哒的裤子和鞋。

段青被推着坐到沙发上，脑袋还有点昏沉的时候就看到沈确在自己腿间单膝下跪，一只手握上他的脚踝，一只手托着他的鞋跟，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段青弯腰阻止：

“鞋只是表面有点湿而已，里面没有进水，不用脱。”

沈确闻言抬头看向段青，两人对视良久，段青感觉到施加在自己脚踝上的力道逐渐松懈，正准备收回脚，沈确猛地脱下他的鞋子，扬起一个单纯的微笑：

“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鞋从足尖“啪嗒”一声落到地上，沈确滚烫的手掌紧贴着段青足心，隔着薄薄一层棉袜包裹着揉捏游走，确认袜子干燥后并没有松手，手掌紧贴着段青的皮肤，顺着脚踝一点点向上。

沈确完全跪了下去，苍白但滚烫的手顺着段青的裤腿探进去，宽大的裤腿随着他的动作被蹭了上去，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白皙细腻，沈确微微俯下身，想要用脸去摩擦段青的小腿，却也很理智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那暂时不该有的欲望。

手掌落在膝盖，沈确的喉结重重滚了滚，他仰头以信徒祈祷的姿态看着段青。

手掌还能向上，他还可以抚摸到更隐蔽处的肌肤，沈确感到喉咙发干，他试探着，如同蜗牛前行般，指尖一点、一点地往更高处攀。

前进一点、再近一点、再多一点……

嗬——

脸上的潮红骤然褪去，沈确猛地清醒，他看着段青隔着裤子压住自己的那只手，抬头对上段青有点惊慌的眼神，燥热陡然褪去，他将手缩了回来，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裤子也有点湿了，穿着会不会很难受？”

沈确一脸单纯，就好像刚才的动作当真只是试探段青的裤子是否干燥，而没有半点杂念，段青盯着他看来很久，只从他脸上看到了“清纯无辜”四个大字，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于是长长松了口气：

“没事，一会就干了。”

沈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从旁边拿过一张毯子将段青裹起来，倒了杯热水递到段青手里，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嘱咐道：

“我去找个干毛巾给你擦头发，你就在房间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我和你一起吧。”

段青说着就要掀开毯子站起来，沈确折返回沙发将他按下，清澈单纯的眼睛覆盖上一层认真，沈确低着头认真看着段青，声音忽然放得很柔，他轻声道：

“以前你照顾了我很多次，我好几次在医院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很累的样子，我一直想为你做些什么。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我太差劲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你就让让我吧，好不好吗？”

声音从温柔很自然地转变成了撒娇，段青觉得要是自己不答应，他下一秒就会像孩子一样坐待地上可怜巴巴地流眼泪，段青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无奈地点了点头。

沈确高兴地笑了，一边说“马上就回来”一边动作利索地出门。

房间门被关上，不知道是因为房间隔音不是很好还是外面过于吵闹，段青坐在沙发上，能听到外面宾客交谈声和孩子的吵闹声。

暖气熏得段青脸都有点发烫，但因为裤子被打湿的缘故，水汽裹挟着体温没入空气，他还是冷得有些发抖，就当他准备站起来走走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一条缝。

段青惊讶地抬头。

沈确出门才不到三分钟，居然这么快就能回来？

门被完全打开，拎着两个大纸袋的褚木走了进来，用膝盖将门重新抵上，走到沙发前将一个纸袋靠在茶几旁，另一个纸袋放到段青旁边的沙发上，然后把东西从里面拿出来，是一套崭新的衣服。

褚木把外套披在段青身上，有把裤子递到他手上，轻声说：

“换上吧，待会感冒了。”

段青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房间阳台上还挂着上次褚木借给他的衣服。

宴会结束还需要一段时间从，穿着湿哒哒的裤子属实不舒服，段青捏着褚木递给自己的裤子，决定先换上，等回家之后连同那件毛衣的钱一起转给他。

段青拿着裤子站起来，环顾四周没发现能供他换衣服的空间，他犹豫地看向褚木，褚木默默走到房间角落，面朝墙开始罚站。

高大的男人低头缩在角落，看上去有点奇怪，段青没有多想，动作迅速地换上裤子，然后感觉舒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