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更重要的是，为了我。”纪弃尘没有给洪魑反应的机会，紧接着又说：“我试了倪瞳带来的药丸，今日我与她商量并，改良了。添了什么，去了什么了你都无需知道。我只告诉你，新药里我与倪瞳都认为有一样东西必不可缺。这必不可缺的一味，正是丹鸟南荣族的心头血。”

“什么，你说......”

“丹鸟族的心头血与灵丹息息相关，相辅相成。”纪弃尘站起来，一手按着洪魑的肩头，说：“我思来想去，只有拿到云和君上的灵丹才能补救沐梧殿下的灵丹，此事无法替代。灵丹一旦伤愈心头血自然供养的足。我这样说，你可明白了些？”

洪魑懵懵懂懂，恍恍惚惚，点了头又摇了头。

“拿到了云和君上的灵丹。能救沐梧殿下南荣烟，能救墨泊云。这些都不及，还能制了新药，救非若塔里这些见不得光的人们，更能救我洪魑。”纪弃尘拂在洪魑耳边，说：“能救我。我等出去的日子等了太久了，四灵界里有我放不下的人。”

“爷，爷爷......”

“所以。”纪弃尘笑着，毫无预兆的跪在洪魑身边，“我求你。我纪弃尘求你跑一趟一趟昭阳苑，务必帮我把云和君上的灵丹，拿回来！”

他这一跪，从容不迫。

他这一拜，仙风道骨。

一跪一拜，皆是真情流露，是真心相求。

“我去！”

随着一声巨响，门被大力推开。

“不管是为了谁。我去。”墨泊云站在门口，“昭阳苑我熟，说不定我比洪魑更熟。这些年去找洪魑大哥各个角落都摸清了。”

“不是，不是泊云。你有所不知......”

“我有所不知？”墨泊云勾唇一笑：“我不知的事情，眼下不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他回头看着身后的南荣烟，他依旧面无改色。

“是不是？沐梧殿下？”

“泊云我......”

“倪瞳扶爷爷起来。”墨泊云没听南荣烟把话说完，转身对洪魑说：“洪魑大哥，方才白格传来消息只有三个字‘达迭山’。我不知是达迭山有难还是...泊云不得其中意思想来向你讨教，以你对司麒姬的了解，你认为达迭山眼下还在四灵吗？”

“该是还在的。”洪魑说：“在我看来司麒姬对于魔气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有了一丝魔气便要灭族此法，我不能理解更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先前他对丹鸟族的安排我，我竟然全然不知显然，他很早便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至少，不那么信任我了。所以我也不知我现在说了解他，还是不是真的了解。”

“那你又为何觉得达迭山尚且还在呢？”

“因为。”洪魑看了一眼南荣烟，说：“因为青鸾不是丹鸟族。”

“此话何意？”

“凤栖梧一事之后我被他关了起来，无事的日子里我一度猜想...司麒姬针对丹鸟族，应该是为了灵丹。”

此话一出，南荣烟同墨泊云同时想到了那晚。司麒姬确实想要灵丹，而且是在南荣烟活着时候就想挖他的丹。

“我以为司麒姬从一开始想要同沐梧殿下联姻便是为了这灵丹。不想丹鸟族竟会自降身价与青鸾结亲。”洪魑分析道：“司麒姬的...司麒姬为了他父亲消失之事恨极了丹鸟，青鸾与凤头鸢三族。我猜...如若不是沐梧殿下要与青鸾六公主结亲，司麒姬定也不会那么心急......”

“这事儿倒是蹊跷。”墨泊云垂眸，沉思良久，“我听闻丹鸟族的灵丹可以令人脱胎换骨。司麒姬已经是四灵至尊了他还想做什么？眼下的祥兽司麒该是四灵界第一大族了，他还要灵丹来做什么？”

“这...我便不得而知。”

“你若是知道。”纪弃尘调侃，“还能有命和倪瞳，你在外边儿，她在里边？”

“......”

墨泊云陷入了沉思。他很少在人前这般寡言，很少脸上带上阴沉之色。许是听了这些言辞，许是知道了南容烟‘殒丹伤身’的真像。他这般模样，倒是让南容烟赏的入迷。

“殿下问我，是想杀了司麒姬，还是只想要他死？我方才不肯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眼下我可以给殿下答案了。”

南荣烟与墨泊云相对而立，两人之间的距离倒是没有因为南荣烟隐瞒自己殒丹的真相而拉远，此刻更像是拥有了同样的脉息。

南容烟的心狂跳不止，他甚至抑制不住自己的手，微微发抖。

“我要亲手杀了司麒姬。”仿佛有火种掉落在了墨泊云赤色的眼眸中，“我让司麒姬血债血偿。还虎啸峰，还凤头鸢，还凤栖梧一个公道。”

“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