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家里人嘴严，他们的名声也绝不会好到哪儿去。现在多铎完全放飞自我了，娜仁的眉毛拧成一团，一副快要炸开的表情，一脸复杂地盯了多铎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闭眼，闭嘴。”

娜仁被多铎的话搅得睡不着，多铎一点一点往她这边蹭，娜仁往床边靠了靠，就是不碰他。多铎把她逼到床边，娜仁猛推一下多铎，叫他滚一边儿去。

多铎只好放弃了：“那我就抱着你睡行不行？”

娜仁确实习惯了两人相拥而眠，每次都能找到最令人舒服的姿势。娜仁告诫多铎不要乱动，便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腰，靠在多铎的胸前，不压着他的胳膊：“你别压我头发。”说完就睡着了。

为了争取减刑文书，娜仁终于触碰到自己先前不曾接触的核心领域，娜仁把黑无常的官服丢给多铎看：“这是你的，我穿白无常的。”

多铎沉默了一会儿，想起黑白无常那副磕碜样子，心里拔凉：“舌头用戴吗？”

娜仁把打卷的长舌头从袖子里掏出来：“当然戴，不戴不像呀。我就说这世上每天都死那么多人，一对儿黑白无常怎么够。”

能短暂地到地上待两天，娜仁还挺兴奋，嘴里念叨着范无咎和谢必安，把衣服脱了，准备试试新衣，还对多铎道：“你试试。”

多铎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却不试试新衣服，只说：“明天再试吧。现在试容易弄坏。”

娜仁觉得多铎说得有理。

娜仁别过脸不理他，多铎失望地从她身侧下来，贴心地给她盖好被子道：“睡吧，再过两天咱们就得风餐露宿了。”

黑白无常的活儿并不好干，娜仁是想在出发前满足一下彼此的小要求，但是多铎为什么总想些奇怪的要求？难不成是因为地府待得太无聊？娜仁想，只要放放风，多铎说不定就会让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消失掉。

她活着的时候都没做过这么羞耻的事情！

多铎非常老实地闭起眼睛准备睡觉，娜仁冷不防道；“伸手。”

他明明心里很高兴，却硬是装出非常无辜的样子伸出了食指，并表示：“我洗了好多遍！”

多铎的手指碰到娜仁的嘴唇，十指连心，顿时觉得全身痒痒的麻麻的，兴奋得乱动，娜仁觉得他像一只大蛆，打掉了多铎另一只搭上来的手，含含糊糊地说：“别乱动！”

她嘴酸了，就慢慢停下来，瞥见多铎一脸热切地盯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最近怎么这么爱生气？又或者现在才是真实的自己？多铎没感觉她脾气变差了吗？不对，多铎才是她最近脾气臭的原因！

多铎悄悄地抓住她的手指，也有样学样，娜仁舒服得支起腿，多铎一翻身，两个人刚好又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

娜仁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之前也没有这么累，最近总觉得腰酸背痛。”

多铎不假思索道：“你整日伏案批阅公文，当然容易腰疼，平常办公的时候别久坐，多走走。你看我就没事儿。”娜仁摸了摸多铎的胸大肌和腰，感觉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该加强锻炼。

“你这儿疼？还是这儿？”多铎伸手给娜仁一按，娜仁“哎呦”了一声，觉得后腰打颤。明知他故意挠她，却不点破，指了指指侧腰：“还有这儿。”

多铎准确地找到了她最软的一团肉，压了下去。娜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多铎也自我反省了一下：“虽然这样确实比较消耗体力，但是马上就要出公差了所以这样一次也不过分。”

鉴于他没有老勉强长得还可以，娜仁勉强默许了这些各种找由头的行径。

但是每次都要例行公事一般的叮嘱道：“这是最后一次。”

多铎也例行公事一般的没有听清。娜仁估摸出多铎的想法，对于行动派而言，只要第一次可以那么第二次也一定可以。不要看她说了什么而要看她做了什么，多铎有充分理由认为她只是抹不开脸。

他现在完全了解了自己吃软不吃硬！娜仁觉得自己无法避免被拿捏的悲惨命运，默默地冲一脸欢脱的多铎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