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摇看着危宴宁脸,此刻他跟危宴宁一样,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但任峰摇的心里在咆哮:为什么!自己可以在这张脸上看出一丝困扰?
“没什么。”危宴宁摇了摇头,既然想不起来,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干脆把任峰摇拽着自己的衣袖的手拉过来,紧紧握住,宽慰道:“你放心。”
走得再慢,那条小路已经被他们走完了,任峰摇的房间就在眼前。
危宴宁将任峰摇送到了房间门口,“没事的,别想太多。”
任峰摇很想问,在危宴宁的想象里。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可那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有种难以言喻的警觉,就像以往遇到危险时,本能在提醒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任峰摇只好轻轻“嗯”了一声。
任峰摇眉眼低垂,微颤眼睫在眸下投下一片阴影,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乖顺。
危宴宁甚少看到任峰摇这么乖顺的样子,心中一动,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他将任峰摇抵在门前,俯身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吻。起初只是轻轻触碰摩挲,紧接着就变得深切起来。危宴宁用舌尖试探一下,很快就叩入那道抿得不太紧的缝,与任峰摇的舌尖相触。
等到两人分开,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危宴宁用拇指轻轻拭去任峰摇嘴角的水迹,“你都不躲了。”
任峰摇被亲得头晕目眩,脑子还有些迷糊,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要真躲了,你又不高兴了。
危宴宁忽然想起今日任峰摇与那个修士两手相握,又跟那个小矮子相谈甚欢,低头在任峰摇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任峰摇毫无防备,被他突然来这一下,嘴唇一痛,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任峰摇更加不解:不是让不是让亲了吗,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用指腹碰了一下嘴唇,还好没有出血,接着瞪了危宴宁一眼,“又怎么了,大少爷!”
危宴宁冷哼一声:“哼!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知道啊,你手还没放下去呢!”任峰摇推了一下危宴宁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没有推动。
危宴宁的手原本只是轻轻搭在任峰摇的腰上,见任峰摇想推开,瞬间加重了力道,将他紧紧箍住。手指停在他腰侧,重重捏了一下。
危宴宁心道,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手感果然大不相同,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触感更好。
任峰摇习惯把剑藏腰上,剑被一层皮革包裹着,里衣一层,外袍一层,再系上腰带,腰围都显得大了一圈。
扶在腰侧的手慢慢移到了前面。
任峰摇发现危宴宁在扣他的腰带,心中警觉,拍了一下他的手,“干什么!”
危宴宁理直气壮:“它硌到我手了”
任峰摇:……剑都被人摸到了,警惕性也太差了。要是危宴宁突然将缠枝抽出来给自己一下,自己都来不及反应!这可是剑修的大忌啊。
任峰摇往危宴宁手背上掐了两把,“不能放手在这里!这是我拔剑的地方。”
“拔什么剑,在孤雾峰这里能有什么危险?”
你就是最大的危险!
任峰摇没有把话说出口,只是一昧地将他的手从身上扯下来。
危宴宁见任峰摇扭动得厉害,轻哼了一声,不再执着于紧紧勒住他的腰了。手松开一点,往下移了移,找到了一个新的位置。
这里也不错,手感很好。
任峰摇:……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清晰的感觉到,危宴宁放在他身后的手,张开五指,骤然用力……
危宴宁还在沉浸于手上美好的触感,突然,原本还垂在他身后的头发飘了起来。他感到头皮发麻,字面上的头皮发麻……这感觉太熟悉了,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被任峰摇电了多少次了。危宴宁本能地想撒手,但已经来不及。
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瞬间蹿遍全身。危宴宁还在想,这次电力不大,任峰摇留手了?
下一瞬,他的身体猛地一震,被电得退后几步。
任峰摇趁机转身开门,灵活地钻进自己的房间中。
危宴宁稳住身形,也想跟上,差点被甩过来的门撞上鼻子,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门板贴着他的手背重重地关上了,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危宴宁站在门口,对着紧闭的房门愣了一会儿,接着大声叫嚣,“任峰摇!你是老虎吗?那里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