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狼狈了。
明明一直在哭,我的行为却像一头兽性大发的色狼,疯狂的令人害怕。
然后是一整个晚上……
我都不知自己竟然有这等体力,还强迫他为我……
左辰倾先是微怔,但并没有拒绝,然后我就红着脸看他埋首……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到后来我并不清楚是真的受蛊虫操控,还是被欲望驱使……
彻底疯狂后,我如一条咸鱼般瘫软在床上,看窗外天色泛白,心中平静的可怕。
“看来我让公主十分满足。”左辰倾亲吻我的脖颈。
“不过如此。”我道,可刚刚的激情令这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左辰倾起身,开始穿衣服。
我看着他宽阔的后背,有些恍惚:“你来陶然郡,到底是为了什么?”
左辰倾揉了揉我的头:“回去吧,逍逍。莫要插手这里的事。”
我若不插手,日后等待我的,便是国破家亡,城楼一跃。
我闭了闭眼,转身背对他。
左辰倾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清晨微凉的风拂过鬓边。一眼便看到了院墙上的黑衣女子。
左飞霜左右打量他:“哥,你竟与那女人厮混了一整晚。”
“收起你脸上的表情。”左辰倾翻过院墙,跃上了旁边的屋顶。
左飞霜跟上他,迟疑道:“哥,你不会心软了吧。”
左辰倾弯了弯唇角:“怎么会?”
花逍让他忘记,可那尸骸堆积起来的仇恨如何能忘?父母兄弟的惨死,数万同胞被坑杀,余下的被卖进海市,成为长乐贵族享乐的工具。他每日在鞭笞中醒来,脑海中盘桓的第一件事便是复国!那些商人丑恶的嘴脸,北离人被当做货物般交易、轻贱,他所遭受的耻辱……所有的一切,他都要向长乐国讨回来!
左飞霜松了口气:“那就好。”
左辰倾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左飞霜颔首:“东西已经交给赵明德了。”她面色变了变,开口道,“今早,五王爷那边来信说让你尽快回京。”
左辰倾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不用理他。”
左飞霜看他一眼:“我们如今毕竟与他在一条船上,日后举事还要靠他……”
“花留不过是一只臭虫,我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可这只臭虫如今掌握着金吾卫大权,还不可与他撕破脸。”
左辰倾不耐皱眉:“我明白。”
“哥若真不想回去,我可以替你修书一封给他。”
“也好。”左辰倾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腰间,“以前不见你装扮,怎的近日转了性子。这平安扣精巧的很啊。”
左飞霜急忙去捂那平安扣。
左辰倾哼了声:“若是怕被看见,又何必戴出来?”
左飞霜撅了噘嘴,嘀咕:“就许你半夜私会公主,不许我找情人么?”
左辰倾淡淡道:“就怕你耽于情爱之事,忘了自身使命。”
左飞霜没想到他竟用自己说过的话怼自己,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她红了脸,恨恨跺了跺脚,转身飞到一旁屋脊上去了。
左辰倾唇角噙着丝笑意,看了眼幽寂的院落,在我开门之前,消失在墙头。
今日本来准备找赵明德问个明白,但在早餐时,上官秀突然吐血不止,我吓坏了,急忙命人去找大夫。
“我要死了吗?”上官秀面色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
“不会的。”我安慰道,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大夫给上官秀诊断,说是胃病,需要好生将养。
亲自煎了药,看着上官秀服下,我稍稍放心。
“日后不能吃辛辣刺激等物,好好养着。”
上官秀点头,乖巧的让人怜惜。
上官秀安稳睡下,赵明德的手下来请,说矿地那边出了大事。
我想到昨日那吃人心脏的蛊虫,不知左辰倾将它带去了哪里,难不成又有工人被害?
赶到矿井边,那里已经躺了四五名工人,都用白布遮住面容。赵明德在一旁走来走去。
看见我,赵明德大步迎上来,满脸惊恐:“公主。”
我看他做戏,淡淡问:“怎么回事?”
“这几名工人是今早被发现的。跟刘长庚的状况一样……”
看来蛊虫不止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