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不准没意思。”霍宵用嘴唇蹭着她的唇,间或轻咬,声音轻轻却不容置喙,“我要生生世世缠着你,你不准厌烦。”
盛云听被突然发难吻得七荤八素,迷糊中想着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上头时候什么荒唐话都能说出口。
看她敷衍应和的样子,霍宵就知道她没往心里去,可眼下没有绑住他们彼此的方法,说再多她也不会当真,只得暂时由她乱想。
压下心中的不快,他就着这个姿势一把抱住盛云听站起来,边亲边道:“小喧,安安,你可知识海里也能快活?”
盛云听推开他,双眼登时清明:“你你你,不行!”
“安安……”人被自己抱着,想躲都没地方躲,霍宵啄吻着她的脸,动作十分强势,眼睛却委委屈屈地看着她,求她怜惜。
“别别别。”盛云听一边躲一边着急拍他肩膀,“那是我爸妈屋,你走错了!”
“哦……我看那边床大。”
“你、你你。”这人怎的忽然就上高速了,盛云听不解,也不想解,趁他把自己放下,干脆利落地反手一掌敲晕。
扶霍宵躺下,盛云听瞧着他的脸,表情一言难尽:“时间紧任务重,老老实实吸收灵力吧你。”
不过脑子被废料占据的也不光是他。
实话实说,她自己也差点没绷住,差点让事态顺其自然。
平息了下情绪,盛云听趴在床边认真打量霍宵的脸。
“真是尤物啊。”半晌,发出一声赞叹。
虽然师父和师兄都很好看,但霍宵的硬件条件也不落下风,只是风格不同。
师父清冷,师兄高冷,霍宵矜贵。
命运亏待她不少,但帅哥这方面,确实没让她受委屈。
“你可要好好吸收灵力,龙骨不能白交出去啊。”盛云听手指点着他的唇喃喃自语,思绪回到和灵蝉子谈判那时。
若他所言皆真,白屿师兄便确定是玄牝环的孩子。也就是说,师兄有神之血脉。
这个世界里没有完全的神,纵使纪久都是半神,所以师兄要么被什么方法封印了实力,要么就和纪久一样,也是半神。
而且她抓住樊笼时候那股酥麻十分熟悉,跟当初从天榕那里拿过来时的感觉一样,这其中会有什么说法吗?会不会灵蝉子没有办法将樊笼和师兄分开,只能通过某种手段“借用”,所以她也能“借用”?
盛云听起身,坐到椅子上。
电脑屏幕重新亮起,她操纵鼠标退出游戏界面,点开视频播放器,灵蝉子的脸立刻出现在画面中。
两人交手的记忆被一帧帧慢放,盛云听将手搭在空格键上,时刻准备暂停回放。
“轰隆隆——”
几声闷雷后,大雨瓢泼而至。
夜色深沉,看不到外面的雨势。盛云听偏头,透亮的玻璃上映出自己的身影。
她向后往椅子上一靠,垂眼静听雨声。
霍宵睡得沉,没有控制灵力吸收速度的意识。
两人灵力汹涌缠绕,外面的雷雨就是外显象征。
劈开黑夜的雷电和轰隆鸣响的暴雨,相生相长,又相争相克。
盛云听关掉电脑,按灭昏黄的灯光,起身离开房间。
灵格吸引着灵力向它的所在奔腾而去,像黑洞吸引着一切东西向自己跌落一样,无法阻止。
她也没想阻止。
盛云听仔仔细细把所有房间打扫一遍,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拿出来重新叠了一遍。
最后,倒掉拖布桶里的水时,不经意瞥到卫生间里的镜子。
她愣住了。
轻轻放下水桶,她平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伸出手想触碰她满目疮痍的脸,又停在咫尺之外。
力量好似忽然被抽走。
她身体一软,手勉强撑在水池台子边缘,才堪堪让自己站住。
雷声不知何时平息,只剩雨声淅沥。
雨势渐收时,盛云听深吸一口气,强撑起精神,回到屋里将霍宵抱起来。
再次踏出屋子时,景色一变。
她站在不算陌生的古色古香的房屋里,把霍宵放到他自己的床上。
转身,回到自己的识海。
外面雨还在下,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恋恋不舍地走到门口。
“咔哒。”
“嘎吱。”
她撑开伞,走过院子,走到雪湖边的小木桥头,等待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