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所说的,如果不是你爸爸,我的确没法站在这里。因为那个玩笑会直接导致我的死亡。”
艾瑟琳感觉斯内普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往自己这里飘了一下,她感觉心如擂鼓。接下来就连活点地图被发现、卢平和罗恩过来、哈利疯狂发射过来的眼色,艾瑟琳一概没注意到。
预言梦并不能看到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最起码她做过那样的梦。所以即使艾瑟琳好奇斯内普为什么对哈利的厌恶甚至超出了天天熬臭汁的纳威和经常炸坩埚的克拉布,她也从未开口试探过。
现在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父辈的恩怨吗?
“听够了吗?”
艾瑟琳抬起头,斯内普的手指搭在她的桌子上,黑色的眼睛重新罩上一层厚厚的隔膜。
艾瑟琳猛然开始心慌,她并没有窥探教授过去的意思:“我…”她虽然不想弗雷德和乔治那样伶牙俐齿但交流还算流畅,可现在,艾瑟琳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波特他们都已经走了,你难道等着我跟你分享他父亲自以为正义的英勇行为吗?”
“不是的,教授。”艾瑟琳快速在桌子上寻找能换一个话题的东西,她拿起巴克比克的诉讼案,“我只是在想怎么帮海格想一个新的辩护方向。”
斯内普当然知道艾瑟琳在说谎,但既然她还算识趣,他也不介意暂时维持表面的平静。
反正早晚有一天,波特会从卢平或者邓布利多那儿直到所有的事情,以他盛不住一点儿秘密的性格,不出一个小时沙菲克还有格兰杰、韦斯莱就会知道那些往事。
斯内普从未因读书时跟掠夺者的对敌感到后悔,他也无意在艾瑟琳质问自己的时候去篡改旧事。她一定会有一天将地窖视为牢笼,将自己视为洪水猛兽。
只是少了一个会不断提出幼稚问题、还絮絮叨叨偷偷指责自己生活习惯的劳动力而已。
他说服自己,对于生了二心的劳动力总要物尽其用。
“明天开始早点过来,我听弗立维说拉文克劳本学年的魁地奇训练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应该多把注意力放在马上要到的考试上。”
艾瑟琳当然举双手赞成,在地窖她能学到的东西可不是单纯读书就能补充到脑子里的:“这是我的荣幸,教授。不过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偶尔也要去陪纳威…”
斯内普的目光瞬间扫视过来。
“...学魔药学。您大概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在考试上拿一个T,对吗?”艾瑟琳笑得很开心,但斯内普多多少少看出了一点谄媚。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沙菲克’教授’?”
艾瑟琳倒吸一口冷气,看来斯内普不喜欢自己用跟哈利他们的相处状态沟通,好吧,还是回归到学生和教授的状态比较好。
斯内普余光看见艾瑟琳仍规矩地行了个屈膝礼轻轻把地窖门带上,他一下子靠在椅背上。
沙菲克刚才是不是有些不高兴?看来自己于幽默一项实在不擅长。斯内普觉得自己陷入一个很尴尬的困境,也许他应该向神秘事务司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捂住刚才说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