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黑泽阵先生,您的私人顾问。"女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自从您昏迷后,他几乎不眠不休守在书房,研究能唤醒您的古籍。"
她忽然压低声音,"说来奇怪,伯爵您昏迷时总在呓语,说什么'量子乱流'、'观测者',黑泽阵先生听到这些词时,脸色比大理石雕像还难看。"
工藤新一的茶杯重重磕在床头柜上,滚烫的液体溅到手背,他却浑然不觉。
那些陌生的词汇在脑海中炸开,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工藤新一踉跄着起身,丝绸睡袍滑落肩头,后腰处突然传来刺痛——那里纹着半朵残缺的鸢尾花,墨迹边缘泛着诡异的蓝光,像未愈合的伤口。
"伯爵!"女仆慌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您还太虚弱......"
"带我去书房。"工藤新一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倒抽冷气,"现在。"
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时,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油画:拿破仑战争时期的战场、维多利亚时代的蒸汽机车、还有一幅特别的肖像画——画中少女抱着黑猫,脖颈处戴着与他后腰相同的鸢尾花项链。
当指尖抚过画布上少女的眼睛时,记忆突然裂开缝隙:某个雨夜,同样的黑猫蹲在实验室窗台,身后是爆/炸的火光。
书房的橡木门虚掩着,烟草味与旧书页的气息扑面而来。
黑泽阵修长的手指正在翻动泛黄的古籍,听到脚步声却未回头:"看来药效开始失效了。"他合上书册,机械义眼的绿光穿透阴影,“您还好么?伯爵先生?”
工藤新一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伸手去摸腰间——那里本该别着武器,此刻却只摸到丝绸睡袍的褶皱。"你到底是谁?"
工藤新一后退半步,撞翻了一旁的青铜烛台,"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是翡翠庄园的主人,热衷于收集古董的伯爵。"黑泽阵起身逼近,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烛泪,"而我,是帮你打理一切的忠仆。"他抬手抚上工藤新一的脸颊,指尖冰冷,"你昏迷时总在喊'琴酒',那是谁?"
这个名字像一记重锤击中工藤新一的心脏。记忆碎片疯狂翻涌:银发在量子乱流中消散,染血的手将机械义眼核心塞进他掌心,还有那句带着硝烟味的"别犯傻"。
他猛地挥开对方的手,却在接触的瞬间,看到黑泽阵手腕内侧的烧伤疤痕——形状与记忆中琴酒为保护他挡住激光时留下的伤口分毫不差。
"你是琴酒!"他抓住对方衣领,"为什么要骗我?"
克劳德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伯爵先生,我是黑泽阵,并非是您提到的——琴酒先生。”
“不,不,不,你就说琴酒,你就是……”
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的大脑越来越乱,他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