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还未来得及出声,吴用人已经下马,朝着自家马车钻来,大声嚷嚷:
“世子殿下,我来迟了!”
闻言,众人循声望去。
亲王府的人,主动让出一条路。
许柱摸不准林妙身份,见吴用只觉得更加眼熟,直到瞄到他身后的汗路遇,大声喊道:“那是本公子的汗血宝马?”
吴用暗道不好,正想帮主子解围,陆忆安率先开口道:“那是汗血宝马不错,贤弟的马不是黑色的吗?为兄的汗血宝马为枣红色,莫不是又认错了?”
许柱只是有些蠢,不是傻子。
对陆忆安的话,他这次没轻信陆忆安,直径朝可疑的汗血宝马而去。
这还得了!
吴用暗道不好,见状笑着拦住他,赔笑道:“二公子……”
想起之前遭的罪,许柱也是铁了心的不想放过林妙,愤恨地将吴用推开。
吴用一个踉跄,稳住身形还没跟上,亲王府的人早已随许柱围过去。
这下子,几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路遇伪装好一些。
许柱人到汗血宝马跟前,还没细看,路遇暴脾气上头,对其发难。
前蹄对着地重重扒拉几下,大声嘶鸣,抬起蹄子对准许柱踹去。
许柱一个不留神,直接被踹倒。
亲王府的人赶忙去扶,许柱却像得了失心疯,忘怀伤痛,从地上蹦起,指着路遇唾沫横飞:“这就是本公子的汗血宝马!”
大闵汗血宝马屈指可数,脾气这般暴躁的,不是为他拉马车那匹又是哪匹!
就算它被染成花孔雀,许柱也敢打包票,这马是被揍他的黑衣人抢走的汗血宝马!
如此一来,瞒是瞒不住了,陆忆安想让林妙先走,奈何许亲王抢先一步。
只见他抬手,亲王府的人麻利再次将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那书生即便金榜题名,也不敢来京都,本公子还愁报不了仇!死丫头片子,这回总算让本公子找到你了!”
许柱说完,吩咐道:“来人,将她往死里打,以解本公子卧床个把月的痛!”
亲王府的人还没动手,陆忆安沉声道:“他们是本世子的人,住手!”
陆忆安三番两次维护这女的,许柱兄友弟恭也懒得装,将脏水往陆忆安身上泼:
“北狄蛮子你住口!你百般为这女的撑腰,又与她同流合污!一个穷书生哪有钱请护卫,我看就是你指使这女的打的我!”
林妙为慕白揍许柱,粗略算来许柱这番说辞也没错。
林妙打许柱,也是为了给他出气。
陆忆安举高右手,对着许柱发誓:“贤弟切莫动怒,兄长对天发誓,从未派过任何人打你!”
“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别以为发誓老子就会信你,闭上你的狗嘴!”
许柱恼羞成怒,拍落陆忆安的手不说,还要对他掌嘴。
亲王的二公子要打世子,谁也不敢去拦,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响亮的巴掌声起,接踵而来的却是许柱的哭声。
林妙定睛一看,眼眶通红的许柱捂着半边脸,呜咽:“爹,你怎舍得打我!”
怎料许亲王一改往日溺爱,面色阴沉呵斥许柱:“怎么跟兄长说话的?”
“爹,你怎舍得对我如此打骂,明明我才是你最疼爱的儿子!”许柱睁大双眼,拉长声音,委屈巴巴。
往日许亲王恨不得将许柱含在嘴里宠,此时却一改常态。
非但松下脸,反而沉着脸,大声命令许柱:“逆子,羞辱兄长还有理了,还不速速向兄长道歉!”
许亲王从未这般对自个动怒,许柱即便满腹委屈,也不敢再发一句牢骚。
站在原地顿了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转向陆忆安:“兄长,是二弟被仇恨蒙蔽唐突了兄长,还望兄长莫往心里去。”
陆忆安皮笑肉不笑:“二弟言重了。”
“人证物证俱在,她就是我将我打得半死的那女的,兄长不会轻易饶了她吧?”
陆忆安动不了,许柱扭头想拿林妙开刀泄愤。
不等陆忆安回应,许亲王再次道:“今日是你兄长的大喜日子,少说这些触霉头的话!”
许柱这回是真闭嘴了,装都不愿装,拉下脸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快步回府。
因为许亲王举止反常,林妙二人逃过一劫,陆忆安庆幸之余,反而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许柱走了,许亲王沉着脸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陆忆安温声劝:“爹,二弟年纪还小,难免意气用事,还望爹别因我真与他生了嫌隙。”
陆忆安特地替许柱讲好话,让许亲王挑不出错。
许亲王闻言,收起满脸愁色,手搭到陆忆安肩上,一脸慈祥说:“先不管那小子了,今日请你回府,是为了帮你庆生!”
生辰宴?
今日是许锦年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