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汶只道：“上来。”

程纵愣了下，许野汶要他上单车，程纵迟疑着坐上去，许野汶踩着单车，链条发出润滑不足的噪音。但并不讨人厌。程纵手没地方抓，干脆扣着许野汶车座下的部件，摸了一手的铁渣。许野汶不开口问，程纵只好自己说。

“别告诉别人。”

许野汶碾过减速带，程纵被那一下惯性甩的往前栽，差点伸手抓许野汶的衣服。他得不到回答，于是催促道：“听见了没有。”

路灯格外稀疏，晚上九点的小镇明一块，暗一块，照相馆理发店苍蝇馆都关了门，只有住宿两个字在夜里亮着。

程纵忘了问许野汶把他带哪里去，只见眼前建筑熟悉了起来，才发现许野汶是在带他回家。才来过一次，就记住路了。

许野汶把车停在巷子口，程纵下来，又要唠叨一番，许野汶倏地启唇，“不说。”

程纵意外的注视着他，无甚意义的重复道：“真不说。”

“嗯。”许野汶骑车要走，程纵一把抓住他衣服，许野汶被迫停下来，侧目看程纵。程纵神色有些许的扭捏，他想问许野汶为什么要看他……既然看过了，那他们是不是……

在交往？

程纵根本不知道他这样的想法有多么的纯情和愚蠢，万幸他没有说出来，否则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许野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程纵纠结了很久，问：“你有号吗？我加你。”

“没有。”

程纵又问：“那电话号码？”

“没有。”

许野汶冷淡的态度像在拒绝程纵，程纵心里不是滋味的放他走了，干什么对人忽冷忽热，程纵跺了下脚，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亮起来，照着程纵气鼓鼓的脸。

许野汶因为回去晚了，被岳国妮严厉质问：“怎么晚回来半个小时？”

“车链子掉了。”许野汶轻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