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还没有提出交往。
程纵热乎乎的挂在许野汶身上,说昨天你走了我还在想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我联系不到你,真的不能去你家吗?我不会天天去的,这样也不行吗?
许野汶没有说话,实际他们拥有的自由是很有限的,人的一生也很少能拥有自由,因为秩序的存在使一切都有了壁。不自由作为参照能让人明白什么是自由。许野汶终于抱住程纵,下巴抵在程纵的脖子窝,交颈的一霎嗅到对方身上的气味,感知到体温,拥抱变成了互换。
程纵鼻息变粗,他想亲吻许野汶,脖子也好,脸也好,嘴唇也好。门外陡地传来脚步声,程纵如梦初醒,反应激烈的松开许野汶,许野汶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
“我要走了。”
这次,程纵把许野汶送到楼下,他还要再跟,许野汶只说回去吧。程纵想知道许野汶家庭住址的愿望再次落空。他道:“明天来吗?”
许野汶说看情况。
情况是岳国妮身体好起来,开始盘问许野汶这两天都去哪了。许野汶说他去同学家里小组学习,岳国妮的目光仍含有怀疑,许野汶怕她追根究底,隔天也就没有出门。
许野汶躺在床上,他的房间比程纵的小,墙壁吸满日光,到了晚上屋子里就像蒸笼。他在逼仄的空间里手*,想到程纵,额头冒出了汗。
程纵左等右等,落了空,还不如叫许野汶一开始就告诉他今晚不会来。曹青萍说沙发上有刺啊,扎着你了,看你一会儿一挪窝一会儿一挪窝的。程纵眼角余光往门口瞥,他等着给许野汶开门呢。曹青萍突然严肃的问:“小程,你最近还有肚子疼吗?”
程纵说:“没有啊。”
“那我们抽时间再去赵医生那里复查一下吧。”
程纵听罢立即拒绝道:“去什么呀,我不去,我又没有再痛。”他想到赵医生和实习医生的目光,身体里的坚冰又开始冷凝,甚至连汗毛都要倒竖。他讨厌那里,他再也不会去。
曹青萍数落道:“等你再痛就晚了。上次都疼啥样了还,听妈话。”
“你好烦,我不要去。”程纵从沙发上起身,满是情绪的进屋。
曹青萍嘿道:“我怎么烦了?没事就我烦,有事就知道喊妈,有没有良心啊。马上都成年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
还有两个月,程纵就要十八了,她和程领军商量着,程纵要是实在不愿意读书,就挪笔钱出来,让他开个小店,或者做点别的,总好过一天到晚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