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汶声音轻轻的,足够程纵捕捉到,又能叫夜风吹散。“你的味儿。”
程纵脸一红,跳脚道:“才没有!”
“有。”
程纵死不承认,“没有!”
许野汶自己抬手嗅,程纵看见许野汶头微微的低,像在沉思,姣好的轮廓透出几分艺术性的气息。艺术源于生活,许野汶就是现实当中的沉思者。不要一直嗅那么久!程纵红着脸拽他的手,两人又在树下说了会儿话,程纵三步一回头的上楼,许野汶站在楼下看程纵卧室的灯亮起才离去。
程纵趴在窗口凝望许野汶的背影,那么黑的夜,几层楼那么高,程纵看不真切的,可他就是趴在窗户那里不停的看,看到月亮都移动了,他才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
次日岳国妮看到许野汶脖子上的创可贴,关心的问他怎么了,他说铁丝不小心挂到了,岳国妮说他怎么那么不小心,又问他是哪里的铁丝,她要挪个地方放。许野汶撒谎说是外面的铁丝,他下次会注意。岳国妮没有起疑心,许野汶松了口气。
程纵迷恋上许野汶以后就没怎么找常思他们混了,惹得常思问程纵最近在干嘛,程纵说给他舅舅打下手,有点儿忙。常思一听也就不喊他了。
他们都变成了撒谎精。
程纵听许野汶的没有再上他们家,有了河边的小树林后,许野汶也不怎么上程纵家。他们每晚都会去那里,有时候只是单纯的坐着聊天。
程纵的生理期变得紊乱,许野汶没再记,只是那天靠近程纵的时候,突然问了句:“来生理期了?”难怪开始老实了。
“你怎么知道?”程纵惊讶不已,差点儿以为许野汶料事如神了。
“有点腥。”许野汶话音刚落,程纵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觉得太尴尬了,不知道怎么接许野汶的话,就想着回家。许野汶把手伸进他的衣摆,夏天热到出奇,程纵瘦的微凹的肚皮上盛着许野汶的手。就像一捧火和另一捧火。程纵不自在的拧了下身子,许野汶给他捂肚子,问他会不会痛。程纵说不痛,许野汶也没有把手拿出去。程纵不想靠他太近,怕又被他闻到腥味儿,许野汶是狗鼻子,程纵越不让碰,他越要碰。
“动什么。”许野汶暗含警告的说他。
程纵扭捏了起来,他推许野汶的下巴,含含糊糊道:“我要回家喷香水。”
许野汶一下笑了,说:“你爸的古龙水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