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纵捂着头说:“青萍,我是你亲生的吗?你就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我亲生的你看我理你吗,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曹青萍抹屈他两句,着急去诊所上班,跨着自行车走了。
程纵回家倒在床上,闷头睡到下午,心里又开始喜滋滋的了。他跟许野汶睡了,真是胆大包天。许野汶不在,他得把生日欠常思他们那顿饭给补上。
周二去吃饭的,程纵吃烤羊肉串不吃辣,常思说你要不回家去吧,哪有人吃羊肉串不要辣的,那孜然有啥可吃的。程纵挪了挪屁股,面上不显,心里反驳道,你一个大老粗懂什么。许野汶把他弄得太狠了,他还没好呢。
好不容易熬到周三,程纵去学校给许野汶带吃的,满满一大袋,提着都勒手了。许野汶说干嘛呢。明摆着不喜欢程纵这样。程纵现在是有底气的。他嗔怪的看许野汶,说我老公也不是白叫的吧,学习那么累,吃点喝点怎么了。
许野汶抓着他的手腕子,问他还疼不疼。
程纵扭捏的说没事。许野汶眼神都变了,说你敢骗我,回去我要检查的。程纵觉得许野汶凶起来也是没边的,他下面还有点不舒服,想着第一次都这样,后面就好了,也就不跟许野汶说。显得他娇气。
“拿回去。”许野汶不要程纵带的东西。
程纵不会像以前那样跟他犟了,他俩现在关系不一样了,程纵掀了掀鸭舌帽,他昨天去理头,那个理发师给他头发剃太短了,他看不惯,就戴了顶帽子。“我都大老远提过来了,你知道离你们学校最近的超市有多远吗?快一里地了,我都打车的。你忍心吗?”
许野汶看到程纵短的都快成板寸的头了,剪那么短。他以前头发顺顺软软的,看上去很听话,不知道怎么弄的。许野汶盯着程纵鸭舌帽上面的字母,两道锐利的视线就跟在放大镜底下引太阳一样,烧的程纵又把帽檐往下压了压。
“你带进去跟你同学分着吃吧,我等周六呢。”程纵软声。
许野汶说了他一句瞎花钱。他没有反驳,分别前仰脸看着许野汶,这会儿还是晚饭时间,铁门内的学生自由活动着,暮色下一团又一团的白色。许野汶穿着校服,白生生的脸,温和的看向程纵。
程纵忍不住叹气,说:“我真想抱你。”
许野汶不能离开校门口太远,门岗都在里面坐着瞧,他不能抱程纵,也不可以跟程纵拉手。挺烦的了。许野汶敛眸,说了句:“走吧。”
程纵没有办法,依依不舍的看许野汶,许野汶突然靠近他,跟他咬耳朵说:“老婆回去记得买套,周六要用。”那么短的一句话,足够许野汶摘了程纵的帽子,戴到自己头上了。程纵愣怔着看许野汶赤白匀长的手指压帽檐,懒懒的,像一个慢动作。许野汶提着东西进去了,这次没有回头,带走了程纵的帽子,也带走了程纵的一颗心。这事弄得,程纵直直的望着他背影,心想怎么不给我留一个你的东西,我都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