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的温度瞬间升高,千夜慌忙转身调整发球机,却不小心按到高速模式。网球呼啸着飞向仁王,后者却本能地摆出迹部的「破灭轮舞曲」姿势,球拍划出的弧线惊得柳莲二的眼镜片泛起蓝光:“仁王君的模仿潜力,在跨校技能上提升32%!”
“够了。”真田弦一郎突然出声,却在看见仁王捡球时故意模仿千夜的银发甩动动作时,耳尖微微发红,“藤原,去和仁王打场模拟赛。记住——”他指向千夜的眼睛,“用「心眼」而非「肉眼」。”
模拟赛在夕阳中开始。仁王这次不再刻意模仿,而是用「缩地」步法配合千夜的月相轨迹,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当千夜尝试用柳生教的「心眼训练法」捕捉球路时,忽然发现仁王的每个击球,都在模仿迹部发球前的舔唇动作——那是只有他和迹部知道的小习惯。
“仁王前辈,你——”千夜的球拍在半空顿住,忽然明白对方在模拟的不是「胧月夜」,而是他与迹部之间的羁绊。网球擦着边线落地时,他忽然笑出声,那是连日来最轻松的一次。
赛后的更衣室飘着橘子汽水的味道,仁王晃着从丸井那里抢来的零食,忽然正经地拍拍千夜的肩:“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的「胧月夜」缺了点烟火气。”他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数据和月光再漂亮,也得让对手看见你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啊。”
千夜摸着耳钉上的珍珠,想起文化祭上那个画月相的女生。仁王的模仿或许不够精准,却像面镜子,让他看见自己在追求完美时,不知不觉戴上的「数据面具」。当他在训练日志写下“仁王模仿时的瞳孔收缩虽然错误,却让我想起伦敦雨天的真实”时,窗外的紫藤花正被晚风吹得簌簌作响。
深夜离开训练室时,千夜看见仁王独自对着镜子练习月相步法,假发早已摘下,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光。学长看见他时,立刻摆出夸张的姿势:“小千夜别误会!本大爷只是在研究如何用幻术复制你的银发特效——”
千夜笑着转身,护腕的传感器轻轻震动。他知道,仁王雅治的模仿挑战,从来都不是为了嘲笑,而是用玩笑的方式,提醒他别在数据的迷宫里迷失初心。就像此刻,训练室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织成一张带着欢笑与温度的网。
当月光爬上立海大的钟楼,千夜忽然明白,所谓的「模仿」与「被模仿」,都是网球之网中不可或缺的丝线。仁王的滑稽模仿,切原的直率嘲笑,柳生的古籍智慧,幸村的温柔注视,还有迹部的华丽挑衅,共同织就了这张让他在赛场上既能精准计算、又能自由呼吸的网。
而属于藤原千夜的「胧月夜」,终将在这些温暖的羁绊中,褪去数据的冰冷外壳,露出藏在最深处的、带着体温的月光——那是只有真正的织网者,才能领悟的、关于网球与青春的,最真实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