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而已。”
“石头哪有这么好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没有。”见男孩皱眉,老板笑了,“你若不信,那就暂时交由你保管吧……”
男孩狐疑地看了老板一眼,把玉司南交到一旁的女孩手中:“妮妮,这东西先放在你那,千万别弄坏了。”
“好。”
“报告,没有异常!”搜完身的孩子们向男孩汇报。
“行!大鹏、妮妮,你俩继续在这放哨,我和虎子押他过去。”
“保证完成任务!”两个孩子昂着头向他保证。
于是,在两杆红缨枪的“压迫”下,老板随孩子们往村中走去。
“陈叔!快出来!我们抓了个人回来!”
帘子掀开,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你是……”
“我找陈周平。”
“我就是。”
老板做了个手势:“借一步讲话。”
“……”
“别耍花样!就在这说!”陈周平还未发话,男孩先用红缨枪挑了挑老板的衣领。
老板犹豫间,见陈周平也有同样的意思,只好无奈妥协,掏出染血的纸条递过去。
“这是什么?”
“有人让我把它交给你。”
“谁?”
“我不知道。”
陈周平盯着纸条上的字良久,缓缓抬头,望着老板的眼睛:“可无上药蠲民瘼?”
“有待司南觉世迷。”
陈周平听见暗号的下句,又看见血迹斑驳的旧信,顿时泣涕纵横:“小林他……牺牲了?”
“……”老板选择了沉默。
“林”,大概就是那日交给他信息的青年的姓氏吧。不过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所谓的暗号,因为青年并为提起过此事。他只是有所耳闻,所以才能答得上来。
倒也是种缘分——
因为这句诗,恰恰是那青年前世所作。
“里面请,里面请。。”陈周平将老板请入房内。
男孩见这其中确实存在误会,又盯着老板看了几眼,才转头领大虎回到他们的“战斗”岗位上。
“唉,孩子们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您别见怪……”陈周平边走边解释,“中间那个机灵的,是我们这儿童团的小团长,平日性格不是这样的。他父母都是红军,可惜……前几天执行任务,被鬼子捉去,活活打死了。这孩子刚没了爹娘,心情不好。我让他休息几天,他不听,立马拎着红缨枪又去村口放哨。可能……跟其他孩子们待在一起,转移一下注意力,他心里还能好受点儿……”
老板点点头表示理解。
陈周平倒上水,与老板闲聊:“我看您举止谈吐……是文化人?教书先生?”
“不敢当,只是略懂一些文化知识。”
“好啊!会读书识字就够了!”陈周平跳起来拍着手,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您下一步可有计划?不如就留在我们这吧……我们正好缺一个能教大家伙儿读书识字的人!”
“这……也好。”老板故作矜持,实则却正有此意。
“不过……这年头,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房子了,您要是不嫌弃……就先在那孩子家住下吧。”陈周平说完又担心这样的条件留不住老板这样的读书人,连忙补充道,“他家没人了,我让孩子今晚就搬过来跟我睡,您住他那里就行。”
“不必,我和他一起就好。”
“那麻烦您了,我这就让人领您先住下,我有个事情要去处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