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族人的面,叶江瑶起身郑重地道:“各位族中长辈叔公们,江煜在此想宣布一件事,关于家主继位之事,江煜不能胜任,想交由家中庶弟继任。”
闻言,叶南也诧异了一下。
族中的大叔公显得十分遗憾,不解地问道:“江煜此举是为何?家主向来是立嫡不立庶,一个庶子怎么可以当大任?何况你庶弟年纪尚小,又因为他阿娘妾室有过错,不尊礼法,连学堂都不上了,直接求见他小娘!这样的人怎能守护好叶家,守护好郡公府?”
叶江瑶是毅然决定了,便道:“虽说我如今在大理寺有要职,但身上的担子恐是比较家中之事更多,一来我无心力,二来也是十分赏识庶弟,相信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做好。”
“这次能够顺利拿到物证,在今上面前破了一桩案子,首当其冲也是要感谢庶弟,若不是他按照我的吩咐在燕郊守好了那批物证,如今哪有机会为李探花郎洗清冤屈,哪有机会如今在今上面前破一桩案子。”
说着,叶江瑶吩咐下人带叶江北来到正堂,叶江北虽年纪小,但也算得上年少有为,他与诸位作揖行礼一番后,眼神敬佩地看着眼前的长兄,说道:“兄长给我机会,有这份厚望,江北不会让诸位失望,家中各事我定会处理妥当。”
这时,叶安不满,素日他一向不管闲事,沉着脸有意见道:“年纪尚小怎能做家主?”
叶安望向叶南,焦急劝阻道:“哥,你也管管,贤侄这主意怎么行得通啊?一个庶出的,本该不能继任。”
他应该是想说,他一个庶出的,到如今都没出头,叶江北也是庶出,还不过是个毛孩子,居然可以掌管家中事宜,做这个家主,虽说他二房的事情再也不需有大房插手,可家族大事,他难免是要听破小孩的安排,一想起,心中又不平了起来。
叶江瑶早已识破叶安心思,将他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她没有多说一句,只见叶南不耐地道:“行了,既然江煜决定了,就由着去吧。”
叶安更加不满,沉着脸继续道:“还有一事,贤侄在继任大典时被都尉大人发难致使下狱,虽然已经清白了,可这名声始终是传了出去,更何况都尉大人说江煜是江瑶,我寻思这无风不起浪吧,叶家这么多族人也在,江煜是不是该证明给大家看看,那些谣言到底是真是假?”
叶江瑶依旧平静如水,她镇定道:“瑶瑶确实也在府中,来人,快去请瑶姐儿。”
闻言,叶安心中隐约有些不适。
但叶安如今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让叶江瑶心中有所怀疑。
不过多时,当着众人面,叶家二小娘子活脱脱出现,亦是给兄长叶江煜(叶江瑶)行了礼,说道:“哥哥叫我来的正好,我见到了赵氏,她已经如实招供了,是她勾结了叶江婵,才让叶江婵有机会接触都尉大人,赵氏和都尉大人的亲信多有来往,想必哥哥继任大典的时候,都尉大人发难,诬陷哥哥是我假冒致使入狱,怕是赵氏合谋参与了其中吧。”
叶安神色慌张,此时大气不敢出。
其中一位族中之人提道:“我没记错,赵氏应是二房的夫人,后来犯错被逐出家门被休妻,她都已经与叶家无关了,为何还这么大的怨气做出对叶家不利之事?难道是怨恨江煜你?”
叶江瑶现在是叶江煜的身份,自是不说半句,全由“妹妹”揭露。
叶二小娘子故意抛出了疑问:“是啊,我也很奇怪,叔母已经被赶出叶家,何苦再做对叶家不利之事?”
话音刚落,便见赵氏被下人带了过来。
叶江瑶问向在座的族中长辈:“叔公们,赵氏如此,江煜当如何?”
各位叔公商议后,便回应道:“当由交给官府处置。”
赵氏闻言,不允许自己下狱毁了一生更是毁了自家的孩子,要毁也要一起毁了,便怒不可揭指认道:“是叶安,是他做的!”
“我已经被赶出叶家,做出这些事情前我当然需要谨慎,是他暗中勾结了都尉大人陷害叶江煜,试图霸占大房的所有!”
“你疯啦!”
叶安斥责了赵氏后,委屈巴巴地看着叶南,哭诉道:“这疯婆娘说瞎话,她已经做了那么多坏事了,也不想死就拉着我垫背,她早就与我们叶家无关了,就把她抓去官府处置就是,一切由证据说事!”
叶南此时心中了然,看了一眼叶江瑶后,便命人把赵氏带去了官府,至于叶安,此时在众族中之人心里已经有了芥蒂之心。